鼻涕的呼哧声断断续续。
江饮冬暗道不好,勾住魏鱼的下巴往上扬,厉声,“别哭!”
魏鱼转着眼珠往下看,见到他一张黑沉沉的脸,眼里的水光快要兜不住。
他晓得这不是家里,不能随便哭,但又忍不住。
魏鱼气的抓住江饮冬掐他下巴的手,盖住眼皮,企图合上产出虚假珍珠的地方。
江饮冬:“……”
魏鱼眨巴眨巴眼皮,怎么火辣辣的?
更想哭了……
“眼睛好疼,呜呜呜——”
泪水顺着江饮冬的指缝滑落,啪嗒啪嗒落地成珠,在黯淡的灶房里尤为莹亮。
可惜两人都无暇顾忌。
江饮冬瞳孔紧缩,忙撤了手。
露出一双通红的眼眸,泪珠连成串,从脸颊滚落。
江饮冬心口抽了一下。
灶房内的桶盆全用来制作凉皮,没有干净的水可用。
江饮冬拦腰抱起魏鱼,将他脑袋捂在自己胸口,冲出灶房。
门“嘭”地被关上,江饮冬对门口蹲着的两兄弟道了声“别进去”,抱着魏鱼到井边,打了半桶水给他冲洗。
冰凉的井水浇在脸上,眼眶的辣意散了去,眼尾依旧飘红。
“还疼吗?”江饮冬拂去他眼角的水痕,关切道。
“疼!”魏鱼瞪着湿漉漉的大眼睛,使劲点头,凶巴巴,“都怪你。”
江饮冬撩了撩那湿润的睫羽,见眸子灵动的跟着他转,眼眶的红不严重,放心了些。
“是我让你拿我手碰你眼睛了?”
他在井边也搓了好几遍手,拌辣椒面用勺子舀的,没亲自下手抓,但难免沾了点味儿,刺激到娇气的小人鱼,落了那珍珠眼泪。
魏鱼闻言气的竖起了眉头,“是你凶我在先!”
江饮冬冷笑一声:“不是你先说胡话?我倒头回听说,没成亲都能和别人随便好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