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余敏易眯着眼仰头,手掌牢牢扣在她腰间,“你要关心的人会不会太多?”
蒋逢玉抬手捏住他的下巴,“如果觉得我要的太多,现在就可以结束。”
余敏易哼笑,直起上身迎来,蒋逢玉没再避开,手心隔着衬衣贴在他心口。
门后传来有规律的三下敲击,他捉住她下移的手,缓缓退开,声线透出些不平稳的暗哑。
“你看。”他盯着她的眼睛,“其实我更好,对不对。”
是的,拉手,接吻,拥抱,和谁都没差别。
蒋逢玉觉得这不是很对,但也说不出哪里不对。
几个吻换守口如瓶外加有效情报,这实在是笔很划算的交易。
反正余敏易自己送上门来的。
“编号hc-lr-967385,监室转移建议书,审批通过。”
警员大概已经被叮嘱过要特别关照她,离开探视间后头一件事就是带她去狱医室处理伤口。
肩上那道刀伤确实不重,且昨夜她从汪仪那儿得到的清理工具齐全,没出现狱中夏日常见的流脓腐化感染。
除了重新包扎,狱医还破例给了她两粒镇痛药,这在此前本该是绝对禁止的。
蒋逢玉颇有些感慨,即使平时无欲无求惯了,到这时候也不得不承认权势是个好东西。
带着蒋逢玉转监时,辖管警官出手教训了好几名出言不逊用词下流的监犯,野狗还记恨着她,伸着被砸破的头冷冷地看她,眼神透着阴毒。
如果不是为了离班仰更近些,蒋逢玉不会选择转监。
同监那名假面囚犯显然藏着什么秘密,汪仪说他就比她早一周进来,算算时间,也差不多就在爆炸前后,保不齐就与储姮宇和星期八花圃有关。
但任务要分轻重缓急。
今天已经是7月5日,蒋逢玉找到了班仰,她并不清楚接下来的这两天将要发生什么事,也不明白需要为此做些什么,但她确信班仰绝不会是首都高校投毒案的真正推手。
蒋逢玉已经基本放弃再向s001询问额外线索,不论她换几种话术,得到的结论最终都是一致的:抱歉。
求人不如求己。
蒋逢玉的新监室在五层最东侧,朝南,两侧不住人,辖管警员为她打开了层叠的栏杆铁门,在她侧身迈进去的那一瞬间内,一枚花纹繁复的镂空密卡被顺进了下装口袋中。
警员没有察觉。
蒋逢玉稳步走了进去,没回头,尽力做出一切如常的模样。
这一招叫偷遍天下鲜,蒋逢玉不知道为什么叫这个名字,汪仪闲着没事时教她的。
夜间自由活动虽是叫做自由活动,但辖管警员一定会跟在她身边守着,蒋逢玉必须得找准时间溜出去,也许靠这枚万能卡密去会会班仰。
铁鸡很好,眼珠全角转动监视,万幸室内用的还是旧一版的监控仪,她斥巨资买来的改装调控机能派上用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