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竟然直呼其名,你的规矩教养都被狗吃了吗!”
苏锦夏嗤笑出声:“骂人别骂自己,若我是孽障,那这满屋与我有血亲之人,岂非皆是……”
她并未继续言明,从在场之人愈加深沉的脸色看……
嗯……
他们懂得。
“你……”江淑琼气得面红耳赤,额头上青筋暴起。
她不懂,往日一向笨嘴拙舌的苏锦夏今日怎的这般伶牙俐齿?
只是还没容她动怒,苏锦夏的声音又再次响起。
“况且,我自小在乡野长大,日日受侯府养育细心教养的可不是我。”
是谁……
满屋人皆心知肚明。
便瞧那抹嫣红色的身影轻轻颤动,就知道了。
江淑琼没料到苏锦夏再次提及这件事,当即脸上的怒意更重,“我便知你个没良心的日日因此记恨我们!”
“当年你被人牙子拐走实属意外,自寻你回府,你就处处与乐瑶攀比,一有不顺心便动辄争抢,搅得全家都不安生!”
“乐瑶不过想要参加比试为侯府争光罢了,你向来不善才艺,何苦要与她相争?”
苏家二公子苏承允跟着帮腔:“就是,你一贯看不过乐瑶,每每寻衅滋事,处处为难排挤她。”
“你已是侯府千金,可乐瑶却失去了千金的身份,你本应补偿她才是,还有什么不满足?”说这话的是苏家四公子苏问淮,书中曾说苏问淮是苏乐瑶的“死忠粉”一般的存在。
听到自己的至亲说这些话,若是原主必定伤心欲绝,可苏锦夏自然不同。
苏锦夏只觉好笑。
她从未听过这么歪的道理,忍不住嗤笑出声,“今日真是开了眼界,明明是苏乐瑶替代我享受侯府荣华十数年,怎的我反要补偿她?好不讲道理。”
“再者,先不提那才华比试的名额本就是我的,单说那比试每年每户只能有一人参加,苏乐瑶往年已经参加过两次了,该为侯府争的荣誉也争过了。怎么就因为她贪得无厌还想去出风头,我就必得拱手相让?”
“这到底是谁与谁相争?”
苏锦夏一口气说完这番话,自觉爽快。
看着那些个偏心过头的旷世奇葩“亲人们”,她没忍住嘲讽出口——
“果然是不怕强盗坏,就怕强盗学问怪。”
“真真是不要face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