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晚上,沈弃就帮了她两次,她担心,自己还不清了。
厘梨将手套递向他,“你的手套。”
“刚才害怕吗?”沈弃低头,掩藏住眼里的晦暗,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厘梨的眼睛,打量着她的神色。
她有没有被那人吓到,更有没有被他打人的样子吓到。
她会不会怕他?
他像是解释,“刚才那人耍流氓,骚扰,还有故意伤人,我都属于正当防卫。”
厘梨摇摇头,她看着他的眼睛明亮,灯光落在她的眼里,更清亮了。
沈弃确认她真的没有害怕,神色才放松几分,他伸出手,想要接过手套。
厘梨一眼发现,沈弃冷白的手背上带着血,她惊得一下子握住沈弃的手,“你是不是伤到了?”
手突然被握住。
沈弃的呼吸一窒,以往聪明冷静的脑子像是受到了刺激,停止运作。
她碰他。
她的手,握着他的手。
脸上的神色凝固,沈弃高大的身姿就这样站在那里,一动不敢动。
厘梨的手轻轻拂着他的手背,细细查看。
小手很软,温润。
她长得好,就连手也是被偏爱的,手指白皙纤细,指尖泛着健康的浅淡粉色。
明明知道,他不该让她触碰到他的。
他自私地,又不想抽回手。
愉悦,纠结,心疼,懊恼,害怕,各种滋味涌上,堵得沈弃胸口发痛。
沈弃的喉咙发干,发涩,很快找回意识。
夜里的凉风吹过,他的声音低沉,沙哑,“这不是我的血,是刚才那人的,我没有受伤。”
理智提醒他,应该收回手,不要让厘梨再触碰他。
私心叫嚣着,已经触碰过了,就放纵这么一次,以往再也没有机会。
沈弃的眸色渐浓,让人看不清他的想法。
“没有受伤就好。”厘梨松开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