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着我的胳膊,原先刻意淡然的神色一下子就认真了起来,「怎么了?」
瞄了他蹙眉的模样一眼,手缓缓抽了出来,无比害羞,「没……没事。」
「不舒服吗?还头晕吗?」
「没有……」
「那怎么还站不稳了?」
崩溃,你好得以前也是个医生,怎么连这种事也不知道啊!?
一把火气简直忍不住了,直接将心里的话道出了口:「……还不都是你害的!」
羞红着脸瓜子,根本没敢看他的表情,从那半分僵硬的手指拿了袋子后,几乎是落荒而逃,我一下子就衝进了浴室里。
在浴室里换好了衣服,又吹完了头发,不知道冥想苦想了几半天,我才咬着下唇又走了出去。
却没想到才刚踏出门一小步,房间里头的人原先垂着的目光马上就扫了过来。
把浴室的门带上后扭过头,就见他坐在床边直愣愣地盯着我,眼神里像藏着隐隐的诧异,却也像含着光似的,晶透水亮。
我见他这个模样有些傻了,却又被他看得不自然地别过了头,「干、干嘛这样看我?」
「你……」
他轻轻吐出一个字,却没了下文。
而我禁不起疑惑地抬起眼,视线再次投了过去,就见到他的身边,洁白的床单上、凌乱的棉被边……那抹显眼的暗红色。
身体一僵,我又快速地别过了头。
都忘了盖起来了??
是看到了吗?
满脑子尷尬的我完全不敢看他,而闵弦见我别着脸不说话,轻轻地叹了口气,「昨晚……」
「你服下的不只是强烈的致幻剂……还有催情的药物。」
「对你来说只是產生幻觉还好,可是同时刺激性慾,会让你的血管膨胀、心脏增压……情况严重,会致命。」
说着,眼前的男人又低下了目光,「我本来也有其他方法可以救你,但你突然……」
话说到这儿又停了,语气沉了下来,「对不起,是我没忍住……」
看他如此低声下气给我道歉的模样,先是微微一愣,随后心脏像禁不住地被揪了揪,「你……你有什么好和我道歉的?」
此话一出,想说的后话却因为过于羞赧梗在喉腔里,欲言又止许久垂下眼,明明是口是心非却装作大大咧咧地轻松一笑,「那什么,不就是第一次嘛??」
「现在又不是什么旧社会了,谁会在意这些,而且当时的情况你我都知道有多特殊??」
听到我带笑的语句,原先低着的眉眼一凝,闵弦抬眼看向我,目光在我脸上的微笑停留许久,声音冷了几分,「??你什么意思?」
突然变调的嗓音传入耳里,弄得我倏地一愣,「什么我什么意思?」
又沉默了几秒,「??『不就是』?在你眼里你的第一次就那么廉价?」
没料到他能把重点放在了这句话,呆了半秒,无辜开口:「我、我哪觉得廉价了!我的意思是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封建社会了好吗?我就算把第一次交出去又怎么了!还怕别人不要我了!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