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锦绣道:“可是,那他们方才的话你又该如何解释?六爻显然不想将此事隐瞒下去,而七古却是极力阻止……”
她顿了顿,又道:“更何况,那时候我与七古假扮成罗仁和紫兰,楚二爷自然不会注意一个太监何时出入过柳嫣宫中,而六爻从未入过宫,此事自然同他无关,唯一的可能,自然是六爻发觉了七古和柳嫣的苟且,所以想要阻挠此事,却被七古所发觉。”
她说的在理,然而楚峥阳却是摇摇头。
“此事断不会如此简单。柳嫣心思过人,又是个善于攀附的墙头草,她攀附之人如赵旭,如谢憧之,无一不是位高权重者,七古一个小小的孔十翼杀手,除了生的好之外无权又无势,柳嫣又怎会甘愿委身?”
玉锦绣摇头道:“她如何想我们的确不知,可方才他二人所言之意的确耐人寻味,阿瑶原本打的是去母留子的主意,七古是阿瑶的心腹,此事只怕必然要告知阿瑶知晓才是。”
楚峥阳点了点头,道:“此事也唯有让嫂子亲自解决了。”
说罢,玉锦绣才转过头来。
她似笑非笑。
“楚三爷,看你如今这步步生莲的模样,面上也不见醉意,莫不是方才在沈府,都是装醉?”
楚峥阳愣了愣,悻悻一笑,想了想,他又眯起眼睛,口中道:“方才我都是酒话,人称酒后吐真言……哎呦,这会儿又醉了,又醉了,锦儿……”
边说边朝着玉锦绣怀中倒去。
迎接他的是一记踹在脸上的鞋底和一声痛快的“滚!”
……
而那一头,沈经年敬了众人的酒,已在小侍的搀扶下前往了洞房。
屋中,周梦芙正手持团扇坐在榻边。
听到门发出吱嘎一声,她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,握紧了手中团扇。
沈经年一眼便看到了她。
少女一袭大红湘绣嫁衣,纯金掐丝嵌宝的凤冠光华璀璨,精致的流苏团扇遮挡住容颜,即便看不见她的姿容,他也依旧清晰地记得他的妻子是何等的美艳不可方物。
他未敢出声,只是独自倒了合卺酒,小心翼翼递到周梦芙跟前。
合卺酒下了肚,周梦芙脸上已泛起胭脂红,沈经年伸出手想要为她擦去唇角的酒渍,却被周梦芙周梦芙的手掌所截住。
周梦芙盈盈抬眼,眼中已添了三分醉意。
沈经年的喉结下意识地上下滚了滚。
周梦芙看着他温柔一笑,接着搂住他的脖颈,温柔地吻上了他的嘴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