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七古看向时闲的眼神之中多了三分震惊和两分敬佩。
当初都是亲身领会过主人的手段是何等摄人的,如今时闲这小子竟敢堂而皇之把心里话说出来。
果然是条汉子!
他连身上的伤都忘了,心服口服地一拍时闲的肩。
“好兄弟,望你泉下有知,保我升官发财,兄弟在上面会给你烧柱香的。”
时闲不悦地拍开他的手:“什么泉下有知,能不能说些吉利话?”
沈清漪转头瞥了屏风后两人的影子一眼,意味不明地干笑了一声。
“手无缚鸡之力的确不错,可体力活练的出来,没有脑子这事却是怎么也补不回来的。”
时闲不悦: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什么什么意思,你们几个说什么呢?”
忽有一修长人影跨步而来,门帘掀开摄入一股寒气吹得火光闪了闪,沈清漪便抿了抿嘴。
她如实道:“时闲不服气掌管孔十翼的人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徒,明明无甚本事的却凌驾有本事的十大高手头顶,想来若孔十翼由时闲掌管,必有另一番盛世。”
她扬声:“时闲,你说是不是?”
时闲点头道:“虽并非原意,但却有几分道理,只是我年岁尚幼,掌管孔十翼之言倒是抬举了……呜呜呜!”
话还没说完,他的嘴便被七古一把捂住。
七古笑容僵硬:“二少爷,三小姐,你们别误会,阿闲他只是有点蠢,没有别的意思。”
“是么。”
沈经年正在贴身侍从的侍候下脱大氅,天色已深,灯火有些昏暗,沈经年的脸埋在阴影之中,看不出丝毫喜怒。
沈清漪轻咳一声,从头上拿下女训,吐了吐舌,招呼道:“七古,我记得大嫂子院里有瓶金疮药,我带你去讨。”
边说边在沈经年身后拼命朝着七古使眼色。
七古反应过来,忙不迭道了一声“哦”便跳起身来。
他跟着沈清漪一前一后地走出门外,没走出几步,便听沈经年的房中大门吱嘎一声被人关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