狡兔三窟,居安思危,自然要给自己留足了后路。
是。卫因领命。
南境州府,官员更迭,下狱者众,新人替补,乱象却从未变化。
灾害数年,街头人丁奚落,只是隐有不平之言流传,多是关乎那被抄没家产的许御天。
许御天在时,虽常有跋扈嚣张之态,但私盐贩售此处,虽不是家家户户都能吃得起细盐,但粗盐总是有的。
而如今赏金颇高,盐价也一路飙升,纵使酒馆客栈,想要购买,也时常觉得肉疼。
他还不如在的好,左不过是跋扈一些。
所谓的跋扈,不过是教训了知州的儿子。
无非是那些官老爷看他不顺罢了。
这贩售私盐可是大罪,只怕是再难回来了。
说不定已经死了。
能吃饱肚子就不错了,哪里还敢肖想盐那种东西。
灾年之景,连糠皮都十分昂贵,若能熬出薄粥,都算小康之家。
而这并非地里的收成不好,只是处处都是少粮。
而若是哪处的雇工不必让人吃上细米白面,只是能够填饱肚子,都有人前仆后继的前去。
而州府之中一处房屋修缮便是如此,咸菜,糠饼,甚至有时候还有白米熬成的薄粥,前往者只恨不得将那屋子修缮到十全十美。
州府官员更替,那曾经贴在公告上的悬赏也被新的覆盖,许御天之名似乎就此尘封。
毕竟各地起义不断,虽被镇压,但敢于挑衅皇权者明显要比贩售私盐者罪大恶极的多。
当然,那只是在官员的眼中。参与起义者满腔热血,只恨不得将那些官兵和下令抓捕的官员砍杀殆尽。
主人,临江城的知州落狱了,诛九族。卫因将消息递出道,秋后问斩,牢狱那边可以疏通,您要去看一眼吗?
落狱之人虽说是秋后问斩,但没有价值和翻身可能的人,没有人会在乎他们死亡的时间。
曾经高高在上的官员,脱去了官服,跟普通人没有任何的区别。
不必。立于高处的人看着那一辆辆驶进的车道,粮食收的怎么样了?
以高价收入,不愁没有货源。卫因看着他的神色,将那消息揣入了袖中回答道,只是驮马想要买入容易,战马管制有些严格,如此下去,不是长久之计。
若是以往,他的主人会不吝啬于痛打落水狗,之前的官府围剿,一切都由知州而起,他一人虽然无法决定,但只要让那些官员意识到了威胁,就足以拨动整个并不稳固的利益团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