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哥不同,他会用中温给她吹,中度的风力。不仅吹,还要用气垫梳梳开头发,确保每一根都吹透。
手很温柔,力度也是。偶尔妹妹会舒服得睡着,苏醒时的坐标,是床上。
“牧昭言。”昭也的声音混在吹风机工作的声音里,“我爱你。”
他似乎没听到。
快五秒后才停了机器,不厌其烦地梳顺她的头发。
昭也换了个姿势,窝在哥哥怀里,更方便他操作。
“真懂事。”牧昭言夸她。
等待热风冷却的空隙,他伸手摸了摸她瘪下去的小腹,几分心疼,“刚才吃饭了吗?”
“……叁点吃的,然后一直没胃口。”
“现在饿吗?”
她摇头。
“小肚子都陷进去了……是没感觉到吗?”
“……”
牧昭言亲了亲她的嘴角,“辛苦了。”
复查的项目需要禁食。
检查前,甚至检查结束之前,昭也都不能吃东西,只能喝水。
“也还好。”她胡乱亲了回去,“这么多年,我都习惯了。”
“以后不用习惯。”他惯例讲着一些吉利话安慰她,“小也会健健康康的。”
假设它能实现,昭也也不会焦虑。
她贴着哥哥的胸口,和他十指紧扣,心跳声并不安稳,急促得狼狈。
他在慌、也没有底。却强装镇定地先安抚妹妹的情绪,让她稳定。
昭也很久以前想过这样的问题——我死了,要怎么处理后事?
被“死亡”纠缠的本人,冷静下来不太在乎。倒是陆知语,勒令她“少不吉利”。
当时的牧昭言难得和陆知语同一阵线,“她说得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