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这是裴獗的辟吏权,委派她为门下吏员,无须经过朝廷的批准,她以后就是将军府的一名属吏了。
有了这个,身份由此截然不同。
冯蕴接过帛书,微微欠身。
“贺功曹替我谢过将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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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溪村有了里正,顿时热闹起来。
村里的农户纷纷过来道贺,冯蕴当即让庄子里烧火做饭,给前来道喜的村民,一人送上两个馒头做为回礼。
白面做的馒头,咬一口喷香,馋得人流口水。原本不想上门恭贺的人家,也都拖儿带女地来了。
喜悦的人们似乎都忘了,近在咫尺的一场战争。
花溪村离淮水湾不过百余里而已……
冯蕴沉浸在新官上任要大干一番的喜悦里,当即叫邢丙亲自去石观县走一趟。
村里土地要大面积垦荒耕作,缺种子、缺农具,如果等朝廷下发到安渡郡,或是等安渡郡自己恢复过来,那就慢了。
更何况,安渡在战争前沿,晋国朝廷会不会为恢复民生做点实事,目前犹未可知……
邢丙天不见亮就出发了,驾着一辆牛车,还捎了两个准备去城里置办家什的村民,回到花溪村,已是黄昏。
驴车带回了两张熟悉的面孔。
一个葛广,一个葛义。
驴车一路驶入庄子的大门,两个人从车辕跃下,远远地就朝冯蕴拜下。
“女郎……”
冯蕴微微吃惊:“你们去了哪里?”
葛广抬起头,“我们……”
欲言又止,他往背后看一眼,“我们遇到点麻烦,被任先生救下。”
“任先生?”冯蕴抬眉。
“任先生是安渡郡的茶寮老板……”葛义抢着说话。
然而,不等他说下一句,门外便传来马蹄声。
平常骑马来这里的只有裴獗那些人,冯蕴怔了怔回头看去,不料来的居然是一个做剑客打扮的斗笠男子,大半边脸都掩在斗笠的帷纱下,隐隐约约看不分明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