淳于焰直直盯着她,“你果然说谎。”
冯蕴:“……”
淳于焰:“是不是丢了?”
冯蕴其实没有丢。
那东西做得精巧,丢了多可惜?
只是离开新京的时候,她没有带上。
“没丢就好。”淳于焰好像看穿了她,又或是,他早已被冯蕴磨得没了脾气,就算她当真丢茅坑里,也能平静以对。
“拿着。”他不知又从哪里变出来一只,仍然是精铁所制,两头小中间大,一颗枣的形状。
看冯蕴发愣,他低头,就着她的手,含住哨孔,轻轻吹了一下,又道:“可作响哨,也可当响箭。冯十二,你需要我时,我便会在。”
冯蕴心里一热,身上像有蚂蚁在爬。
那种目光那种深情不该出现在淳于焰身上,也不该她来承受。
“抱歉,我不需要……”
话没有说完,淳于焰的眼神就变了。
方才的温情脉脉,瞬间变得酷冷无比,一字字出口,也饱含嘲弄。
“欠我那么多,顺着我一次,会怎样?”
冯蕴:“我何时欠你?”
淳于焰:“你方才还道歉了。”
冯蕴沉默。
淳于焰目光又柔软下来。
“你就会欺负我。明明知道我是如何待你的,明明知道……我如果用强,你是逃不掉了。我要是再狠一点……你那孩子是给我生的,而不是裴妄之。”
冯蕴冷笑。
在他发着狠的嗤语里,一面冷笑,一面又有些不忍心。
这是一件特别古怪的事。
在过去那漫长的七年光阴里,她几乎要忘掉淳于焰这个人的一切了,但再次相见,过去的点点滴滴,却又能清晰的浮上脑海。
尤其涂家坞堡的那个晚上,记忆犹新。
他说,“你帮帮我,冯十二……”
“你欺负欺负我也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