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知身体不好,更应该注意。”
他关心人的口吻也凶巴巴的,说完到路边拦了辆车,“走吧,我们一起回学校。”-
两天后,景澄果然不负自己所望的感冒了。
早起后察觉鼻子不透气,一咽口水嗓子就疼,他便知道这次的病毒来势汹汹,十天都不一定能好。
下午没课,景澄吃过中午饭就回家了。
唐秋云一见他就听出声音不对劲,赶忙问他吃没吃药。
“我吃过了。”景澄见她要出门,“唐姨,您上哪儿去?”
“朋友介绍了两名特教老师,我去面试一下。”唐秋云往楼上看了眼,“就出来那一天,这两天又把自己关房间里了。”
“我去找他聊聊。”
景澄让她放心出去,接着上了楼。
来到谢钦言房间门口,景澄调整一下嗓音,才推门进去。
“哥,我来了……”
本就有点儿沙哑,被他刻意压低,听起来有气无力。
谢钦言躺在床上,像是睡着了。
屋子里难得拉开了窗帘,午后阳光照进来,落在他病态苍白的脸上,没有丝毫生机。
他的手指好似瘦削得只剩下一层皮,指甲下的血丝透过透明的指甲显露无遗。
景澄看得害怕。
哥哥会不会撑不下去了?他会在这种暗无天日的状态里消磨生命,直到死掉吗?
恐惧在心底扩大,他甚至不敢再多看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