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头,笑眯眯地盯着冬虎娘,“你说什么一半?要帮我干一半的活吗?”
冬虎娘望着江嫦细长黝黑的眸子,嘴里想要说的话顿时压在喉头。
“血、你脸上有血。”她说。
江嫦咂摸了一下嘴巴,呼出一口白气啧啧道:
“到底是畜生的血,和人血比起来,味道差远了。”
冬虎娘是双腿开始打摆子,眼睛里带着一丝惊惧,尤其是看着江嫦直勾勾地盯着她的时候。
她此刻半点没有占便宜的心思,满脑子都是:她现在一副很饿的样子,不会吃了我吧。
“妈呀!”冬虎娘尖叫一声,拔腿就跑,凄厉的声音划破了家属院寂静的清晨。
江嫦轻笑一声,收回目光,继续收拾大马鹿。
老寡妇打着哈欠出门,就看江嫦举着刀,一刀滑下去,心肝肠子都秃噜出来。
“妈呀!”划破清晨的第二声尖叫如期而至。
老寡妇小跑到江嫦跟前,用脚踢了踢野驴,又用眼睛放光地看着好几百斤的马鹿,声音颤抖道:
“妮子,这都是额们家的?”
江嫦点头一边给马鹿掏心掏肺,一边嘚吧道:“额滴,额滴,全是额们滴。”
老寡妇语无伦次道:“这是,这是小谢打的猎物,还是你的奖励?”
江嫦把马鹿的五脏六腑放在盆子里,“大娘,提一桶热水出来,这些东西得快点收拾,要不然冻住了就不好弄了。”
有了老寡妇的帮忙,两人用了一上午,才将两个庞然大物收拾了个七七八八。
江嫦看着一张完整的驴皮,心中已经有了计较。
看样子得让孩子太爷爷帮忙买点阿胶寄过来了。
至于马鹿皮,她都想好了,拿去让董老太给鞣制好,最好能做几双鹿皮靴子。
老寡妇看江嫦喜滋滋的模样,问道:
“妮子,那老头送了这样大的厚礼,是不是要吃穷咱们家啊。”
江嫦想着那个能够控制动物的老头,眸子闪了闪。
这家伙哪里是老头,简直就是活爹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