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他有预感,可以随时切断这一丝联系。
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来路,但现在也不是研究这个问题的时候。
转头看向庞太监处。
只见,此时的庞太监神色悲凄,双眼不断流出泪水。便是连平日遮掩皱纹的胭脂也被哭花。
看起来莫名有些好笑,但陈术笑不出来。
他怀里紧紧抱着庞青,曾经不可一世,权倾朝野的庞太监,如今哭的像个孩子。
“痴儿。”
“你这又是何必……”
庞青气若游丝,“义……义父……”
“孩儿不后悔。”
“若……若不是…。。十二年前义父的那半个……半个馒头,孩子早已经死了。”
“你这傻孩子,咱家早都忘了,你何必如此执着。”庞太监又哭又笑,语气悲哀。
庞青满嘴是血,勉强笑了一下。
“报了义父当年一饭之恩,孩儿死而无憾。”
“只可惜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“只可惜明日便是孩儿大婚,怕是要辜负三娘了。”
“陈兄弟。”庞青忽然转头看着陈术。
陈术闻言,赶紧凑过来,蹲下身,侧耳倾听。
庞青忽然恢复了一些气力,面色也红润了不少。
但陈术知道,这应该就是那回光返照了。
“很遗憾,以后不能和陈兄弟把酒言欢了。”
“我其实一直都知道,陈兄弟不是普通人。”
“未来一定大有作为。”
“从你第一天来码头时,你来应征脚夫,但你的眼神骗不了人。”
“这小小的黑水帮困不住你,京城、甚至这大申朝亦是如此。”
“只希望你能帮我个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