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回头,不提防那人带着个铁硬的斗笠,她的额头正撞到?燕洄斗笠的边沿上,额头瞬间就红了?一道,她嘶了?一声,揉着额头斜眼看他,眼神里有些?幽怨。
“侯爷今儿怎么了?,笨成这样?”
燕洄笑的开心,他摘了?玄铁做成的斗笠盔,露出俊秀的娃娃脸来,他伸手去摸楚沉玉额头,被?楚沉玉一把打开了?,他只?得狠狠敲了?敲斗笠盔,笑骂道:“敢叫侯爷额头受那么大个伤!回去了?我要打这这帽子二?十大板,以儆效尤!”
楚沉玉幽幽看着他:“倒也不必,盔甲没错。”
“那就是我的错了??”
“哪能呢。”
燕洄眨眨眼看她,他身上穿着的依旧是去年的蟒袍,随意的解了?刀,放在案边,也不管旁边发愣的几个人,娴熟的自己拿了?杯子,自顾自倒了?酒来喝。
“手老?实些?!”楚沉玉警告他。
燕洄收了?揽着她右边肩膀的手,放在了?腰上。
“手!”
燕洄又收回揽在她腰上的手,放在了?左边肩膀上。
楚沉玉忍无?可忍,一筷子扎到?他穴位上,燕洄闷哼一声,终于老?实了?。
他不满开口:“侯爷好凶啊!金陵一别已有一月,常言道一日不见如隔三?秋,我们之间隔了?三?十秋,这么久没见,侯爷就没有一点想我吗?”
钱为瞪大眼睛看着来人,看着他的绣春刀时,他眼神呆滞,只?以为是侯爷朋友,当他看见他身上那蟒袍的时候,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。
妈呀,是个大官啊!
燕洄扫视了?一眼桌上几个人,笑眯眯道:“侯爷的小辈,也是我的小辈,这桌饭菜我请了?。”
“你请客?”楚沉玉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一双醉眼觑他。得到?燕洄的肯定答复后,她伸手喊来了?店小二?:
“把冷切的牛肉什么的,切上几十盘,荷叶包着给我们带走。有什么好保存的肉类,捡贵的也都给我们包上带走。”她拿酒杯指向燕洄:“燕指挥使请客,务必记他账上。”
燕洄笑骂:“连吃带拿算什么本事!我是请客,不是当冤大头侯爷。”
“你付不付?”
“付付付。”燕洄从怀里掏出枚银锭来砸到?小二?怀里:“听?到?没有,按照侯爷吩咐来!”
吃饱喝足,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离开了?酒楼,燕洄骑着马亲自送他们到?了?客栈,楚沉玉正要和?他告别,却被?他慢悠悠拉住:“侯爷陪我走走路,消消食呗。”
客栈后院有一株梧桐树,凋零殆尽,光秃秃的枝丫上露出个鸟窝来,里面栖着小鸟,据说鸟能聚人,来客栈里落窝一般是不会赶它?们走的。
燕洄随手捡起了?片枯萎的梧桐叶,放在楚沉玉手心,笑道:“那句双关语叫什么来着,愿天无?霜雪?”
“愿天无?霜雪,梧子结千年。”楚沉玉淡然开口:“本侯最近被?一件事困扰了?很久,想问问看燕大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