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还穿着洗漱过后的睡裙。
方才面对万建业时都没有丝毫难堪,只破釜沉舟的勇气。
可这一刻,面对楼野,桑晚只觉窘迫。
胳膊紧紧抱着双臂,起也不是,不起也不是。
桑晚紧盯着楼野,唯恐从他眼中看出一丝厌恶或麻烦。
然而,什么都没有。
年轻的男人目光沉着而平静,仿佛波澜不惊的深海。
“没事了……”
楼野脱下西装外套给桑晚穿上,系好扣子的时候,轻轻抱了她一下,“我在!”
清冷的雪松味充满鼻腔,随着急促的呼吸一点点落入心底。
桑晚提了一晚上的心缓缓落回原位。
门外的脚步声纷至沓来。
几个警察径直上楼,“谁报的案?”
“我。”
桑晚从楼野背后现身。
半个多小时后,一群人齐齐抵达警局。
万建业已经醒来,后脑的紫红伤痕显而易见,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摸摸自己后脑勺的程度。
可想而知桑晚用了多大的劲。
可万建业咬死是桑晚勾引他,“警察同志,我家门口的巷子里是有监控的,不信你们去查。她搬来我家还不到一个月,已经有好几个男人来找她了。”
“……苍蝇不叮无缝蛋,不是她勾引我,我会干这事儿?我家那几套房子一拆迁就是上千万,我大把的机会找年轻漂亮的小姑娘,还用得着去强迫她一个被男人踹了的破鞋?”
厚颜无耻的话语回荡在整个楼道里。
一墙之隔,桑晚气的红了眼。
起身要冲过去对峙,被楼野抓着手腕拖回了怀里,“你先跟可儿回去休息,这儿的事,我来处理。”
“楼野,我……”
“乖!”
仿佛在哄小孩儿,楼野拽着桑晚的手腕,一路把人送出了警局。
台阶下的法拉利前,翘首以盼的江可儿一路小跑迎了上来,“桑姐姐……”
把桑晚塞进副驾。
又冲楼野比了个OK。
江可儿钻进驾驶座,一溜烟开走了。
深邃下来的夜色里,楼野眸光骤然阴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