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知道贺芳芝死了老婆,没有孩子,不知父母尚在否,有没有兄弟。
贺芳芝道:“就只有一位老母亲了。”
“是吗,那她老人家身体还好吧?”
“嗯,她身子骨还好。”
余舒和熟人说话,不喜欢拐弯抹角的,问了两句,便直接道:“那你这些年都孤身一人,她老人家都不说什么吗?”
“咳咳。”一粒米卡到了贺芳芝喉咙里,他捶着胸口,脸有些红,实在是刚才那话由余舒这么个半大的小姑娘问出来,奇怪的紧。
“嗒”地一声,赵慧把碗一放,忙起身去倒了茶水给他,一面担心地望着他,一面对余舒嗔道:“好端端你问这些个做什么,该是你关心的事么?”
余舒这下糊涂了,赵慧这模样,看不像是对郎中没意思啊,这不连她都数落上了,为何方才对贺郎中的殷勤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。
“不怪她,咳”贺芳芝喝了。茶顺气,对赵慧摆摆手,正捕到她关心的神色,心里一动,就转头对余舒苦笑道:“早些年一心学医,没有那个心思,现在有了心思,却没那个福气。”
说着话,他就将眼神投向赵慧,赵慧被他瞧的低了头,拧着手绢,把茶壶放下了:“我吃好了,你们慢慢用。”
说罢就有些匆忙地跑回了屋,贺郎中神色瞬间黯下来,瞧得余舒都有点儿同情了,中年恋不容易啊,她是不是该帮着撮合撮合?
“慧姨怎么了?才吃这么点。”余小修道。
“小修,你去把这碗汤端屋里给慧姨送去,看着她喝了。”
“哦。”余小修对余舒是言听计从,端了汤碗就进屋去了。
桌上只剩下余舒和贺芳芝,余舒挪了挪屁股,先开口道:“贺郎中,我实话问了,你是不是喜欢我慧姨啊?”
贺芳芝又被她的直白吓着了,咳咳两声,虽然害臊,却还是点点头。
“那我慧姨知道吗?”谈不是没亲口表示过,所以才不得赵慧回应。
“……,我同她提过,她、她没答应。”
余舒心想:那就怪了,郎有情,妹有意,两情相悦又诉了衷肠,家里没人反对,也没什么阻挠,赵慧为什么不答应呢?
等一等,该、该不会是一因为她吧?
余舒脑子转了大半个圈,才找到重点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