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烛音面上闪过一瞬间的错愕,但很快又反应过来。
就像当初她喜欢楼诤,他便亲手除掉楼邵,让楼诤顺利袭爵还没有后顾之忧。
即便他后来根本瞧不上楼诤。
沈烛音面无表情,“这么看,确定没有我就好了,你就不用多余操这些心。”
“呵。”谢濯臣被她气笑了,该记的不记,不该记的倒是跟刻心上了一样,“你从前不会这般与我顶嘴。”
“你从前也没这么自以为是。”
谢濯臣:“……”
他病了一场外面翻天了是吗?
“你从前条理清晰,偶尔料事如神,判断从不出错。为何偏在我喜不喜欢他这件事上如此自大?我记得我说过他只是我朋友,何时说过我对他有男女之情的喜欢?”
“你若不喜欢他,为何由他叫你那么亲近?”
沈烛音一愣,“沈家哥哥如此叫我的时候也不曾见你多疑。”
“沈澹又不会……”谢濯臣蓦然顿住,对此刻气愤的自己感到陌生。
沈澹又不会把她从他身边抢走。
“你是要与我吵架吗?”谢濯臣头脑混乱,许久都平静不下来,“为了他?”
不可理喻,沈烛音心里嘟囔。
“我没有。”沈烛音不服气地锤了被褥一下,还没敢用力,“我只是不明白你。”
“我自小身边只有你,明白的道理是你教的,偏好的东西是你偏爱的,喜欢的人自然也是你欣赏的。你明明都知道的,为什么还要质疑我?”
谢濯臣冷不丁道:“你的字还是我手把手教的呢,不还是不成样子,我怎知道其他事会不会也如此。”
沈烛音:“……”
哪壶不开提哪壶,谢濯臣就是世上最讨厌的人!
她气愤地站了起来,匆匆往外走。
“你去哪儿?”
“如你的愿,我去试试喜欢他!”
“你……”谢濯臣忽觉气血攻心,“咳咳咳……”
沈烛音一惊,顾不得赌气,立马折了回来。
“郎中说你要好好养着,你快躺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