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诤循声看去,是两位夫子,两位从前无比偏爱谢濯臣的夫子,尤其以裴夫子最甚。
他一想到从前种种便心情沉闷,他不信今生还会事事比不过谢濯臣。
楼诤脸上挂着温煦的笑容,上前相迎,“夫子。”
“我们替院长来看看,世子可还缺什么。”
楼诤拱手做礼,“多谢院长还有夫子惦念,学生一切都好。也不必将学生特殊对待,当和大家一样就好。”
裴夫子素来爱才,如今黎上书院的香饽饽转到他的门下,他怎么看怎么喜欢。
“学生刚刚和住在附近的同窗打过招呼,唯独这间舍房没有声响,可是不曾有人居住?”
他还带上了阿音最喜欢的糕点,却不料扑了个空。
裴夫子瞧了一眼,“这间住了对表兄弟,前些日子为着私事出了趟远门,算算日子,也该回来了。”
私事?楼诤微微讶异,他们若是回了京城他不可能不知道,除此之外他们还能去哪里办私事?
——
沈烛音二人回到书院已经是戌时,一路披着夜色回舍房。
虽已入夜,沈烛音的精神却很好,一路脚步轻快。
谢濯臣根本不知道她在高兴什么。
他推开舍房的门时,隔壁舍房的门恰好也被人推开。
谢濯臣似有所觉地看过去,门后却没人走出来。
“怎么了?”沈烛音先行进去,点完灯见他还停在门口,又折回扒着房门探头,望向他看的方向。
谢濯臣觉得奇怪,暂且不知隔壁换了主人,“今日隔壁倒是安静。”
“世子,隔壁亮灯了。”丁德站在门口,房门遮住他的身影,没有让谢濯臣看到他,“这糕点还送吗?还是明日再送?”
为了拉拢人心,楼诤给住在这片舍房的同窗都送了糕点,唯有剩下这一份不一样。
这是他特意给阿音准备的。
“当然要现在送。”楼诤起身缓缓道。
他等再见面这天已经很久了。
谢濯臣回来第一件事便是整理功课,因为他在扬月城那一病,让他们此行耽搁了不少时间,已经落下好多天的课。
沈烛音在旁心不在焉,看看他又看看书墙。
“咳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