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身边空空荡荡,落寞感又很快涌上心头。
日上三竿,外头响起敲门声,沈烛音迷糊睁眼。她慢吞吞起身,伸了个懒腰,锦被滑落,顿感凉意。
她这才意识到身体的裸露,下意识又钻回被窝。
回忆起昨夜,她瞬间精神。
要是睁眼便能看见他就好了。
令沈烛音意外的是,卢老对昨晚的事情只字不提,就好像不知道谢濯臣来过一样。
但又态度坚决地禁止她在订亲宴前出门,让大夫给她诊完脉后便再也不让她见外客。
从前没做过千金小姐,沈烛音不知道日子这样的过法是不是正常的。
但对百无聊赖的她而言,这样的生活与囚禁无异。
因此愈发想念阿兄。
定亲宴只剩三天,沈烛音终于见了卢府之外的人——楼邵。
阳光明媚,她在遮阴大树下,摇晃躺椅,打着哈欠。
听声识人,那家伙边靠近边嘲讽她,“哪家小姐有你这般懒倦,传出去是要被笑话一整年的。”
“那你还不去退婚?”
楼邵在她身边坐下,放下一篮葡萄,“为着赢他,我也能勉强忍忍。”
沈烛音悄悄伸手,摸向他的葡萄。
楼邵白她一眼,“能不能光明正大一点?”
既然他这么说了,沈烛音直接将一篮占为己有。
一边剥葡萄一边问:“最近有什么好玩的事吗?”
“有啊。”楼邵面带笑意,耐心与她道:“为熙嘉公主终身,圣上又千挑万选了太傅家长孙,结果对方以公主太过跋扈之名拒婚。气昏圣上,气哭公主,宁挨三十杖不肯松口。”
沈烛音摇头称奇,“还有呢?”
“京城新开了一家舞坊,老板娘亲自坐镇,面带薄纱一舞倾城,引无数豪绅一掷千金,只为见其真容。”
“希玉?”沈烛音瞬间猜到。
楼邵点了点头。
“还有呢?”
楼邵略加思考,又道:“边境起战,缺兵少粮,圣上惊觉国库亏空。一查,才知连年税收入库出了纰漏,现下问责,户部人人自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