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若溪的眼神委屈而哀怨,支支吾吾道:“你问他,还记得当年北戴河水库的小若溪吗?”
说完,抱着保温桶就冲进了雨里。
江斌看着她另一只手上拿着的雨伞,满脸的迷惑。
“这个白小姐,脑壳里进水了吧。刚才走的时候,有伞不打,淋成了落汤鸡,不知道的还以为刚才有谁欺负她呢。天地良心,我可没欺负她!”
回到房间,江斌从行李箱里翻出一个大裤衩,对着邢昊东吐槽。
邢昊东拿出北京泡面问他:“你要吃几包?”
“两包!再加一根火腿肠,一包涪陵榨菜!”江斌把衣服和毛巾一股脑丢进搪瓷盆里,继续嘀咕:“她还让我给你带句话,什么……要我问你,还记得当年北戴河……穿背带裤的小弱鸡吗?好像是这么说的吧。”
邢昊东面无表情地把开水倒进搪瓷缸里,“什么乱七八糟的。”
“就是,我看白局长这闺女养的不行。虽然长得挺俊,但跟姜明心一比那可差远了,姜明心那盘儿多靓啊……”
“你还不去?快没热水了。”
“哦哦,我立马就去,我的面等我回来再泡吧,不然坨了就不好吃了!”
江斌哐一下带上门,邢昊东盯着手中剩下的半袋榨菜,拔了两根给他。
姜明心漂亮还用他说?
只有眼睛的都知道。
招待所门外,一辆狗屎绿的波罗乃兹把白若溪给接走了。
刚上车,她就被蔺秋骂了个狗血淋头。
“我看你真是疯了,居然跑来给别的男人送饭!他是谁,从哪儿来的,家里都有些什么人,干什么工作的,这些你都打听过吗?”
白若溪湿哒哒地蜷缩着四肢,看着脚下蜿蜒出一条粗长的小溪,有委屈又气愤。
“秋姨我都已经这么惨了,你能不能别说了?”
“惨?你现在只是淋一场雨而已,就觉得惨了?”蔺秋讥诮一笑,“要是你嫁错了人,每天吃糠咽菜,既没有小轿车,也没有小洋裙,更没有雪花膏,凄惨的日子还多着呢!”
白若溪倔强地拧着裙摆,反驳道:“不可能的,东哥那么优秀,怎么可能让我过苦日子?”
蔺秋冷哼,“我看你真是鬼迷心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