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昊东从她身边走了过去,“你说她偷了你的手表,证据呢?”
“证据?我手表丢之前,只有她从我座位旁边经过,这难道还不是证据吗?”汪兵自以为有理有据,义正词严。
邢昊东叹了口气,想来是惊讶于离城县低于平均线以下的法律意识。
“这算哪门子的证据?捉贼捉赃,要人赃并获才能算是证据。她只是经过而已,而你座位旁边还有那么多的客人,他们岂不是嫌疑更大?”
汪兵以前没做过这种事情,霎时被问住了。
“那,那都是我的同学,怎么可能偷我的东西?只有这个丫头是从乡下来的,她缺钱,才会偷我的金表啊。”
邢昊东简直要被气笑了。
他还从未见过如此低级的手段,都不屑于处理,对顾伟招了招手:“你去,把白局长叫过来,让他手底下的警员去调查。手表既然是在宴席上丢的,所有宾客都是嫌疑人,逐一排查也就是了。”
见这人能轻易地指使白局长,汪兵懵了。
他也是这时候才意识到,这里的气氛很不对劲,求助地看向白若溪。
方才,白若溪特地把他单独叫出去,暗示上次在市一院门口欺负她的那个乡下丫头对她出言不逊,想要给她一点小小的教训。
他自告奋勇,说肯定给她出这个口气,却没想到……
“不行,不能去喊爸爸!”白若溪猛地喊了一声,随即降低音调:“我是说,这点小事何必惊动他,我们慢慢找就是了。”
说完就要把汪兵带走。
姜明心如何能让他们走,“如果我没猜错,他丢的应该是块劳力士金表吧?几百美元至几千美元不等,这么贵重的东西要是没了,我这个嫌疑人的罪过可不小啊,怎么能不搞清楚就走呢?”
说着,瞥见邢昊东胸前别着一副墨镜,立即伸手拿了过来。
“不好意思,借我戴一下。”
“你……”白若溪瞠目结舌。
就在她无比肯定邢昊东会发火时,他却没有做出任何举动。
其它人全都有些懵。
东哥这么平易近人的么?
姜明心把墨镜戴在鼻梁上,背过身去,以极快的速度在印堂处单手画了个符。
天眼开启,瞳仁中浮现出深刻的金色纹路……不久,她的视线里就出现了好几个醒目的红框。这军属大院,当真有不少好东西。
姜明心逐个检查红框,在某辆车内发现了一块金表。
“跟我来。”
邢昊东第一个跟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