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时迟那时快,这群娃娃都是住在附近的,他们的爷爷奶奶听见外面的动静,举起拐杖或擀面杖就赶了过来。
“谁敢欺负俺家乖孙?”
“哪个鳖孙骂人?”
“流氓,流氓在哪?”
姜大成一看这阵仗,赶紧脚底抹油跑了。
姜明心心有余悸地摸了下胸口,对街坊邻居道谢:“没事了,我大伯刚刚想逼我去相亲,我不愿意,他想强行带我走,被栓子他们几个赶走了。”
几个小胖墩立刻骄傲地挺起胸膛。
“明心姐姐你放心,不用怕,我们可厉害了,绝对不会让坏人欺负你!”
姜明心高兴地掐了掐他们的小脸蛋。
“那明天的小人书免费,你们想看什么就看什么!”
“好耶!”
待小崽子们都安静下来,几个老人家拉着姜明心坐下来,说了几句体己话。
“孩子,你受苦啦。昨晚俺们在电视上都看到了,虽然声音跟你平时的不一样,但那胳膊,那脖子,那腿,一看就是你呀。唉,老天爷真不开眼,这么好的孩子,怎么就摊上了那么一个爹?”
“你爹不是个东西,现在瞅着你大伯也够呛。不过你不用怕,要是他们还敢伤害你,就告诉我们!”
“对,咱们几个老东西虽然年纪大了,但身子骨还硬朗,实在不行就报警,把你大伯也给抓起来。这时候给你说亲?哼,他肯定不安好心!”
姜明心的心底暖烘烘的,“谢谢卢奶奶,张奶奶,李大爷……你们说的话,我都记住了。他们呀,再也欺负不了我啦。”
她早已不是孤军奋战。
身边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愿意站出来,帮助她、保护她。
她要做的就是继续坚定地往前走,变得越来越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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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城县公墓。
邢昊东拎着一瓶二锅头,来到老班长的墓碑前。
一口一杯,转眼就喝下去一小半。
自从凌晨和姜明心吵过架,他就一直没能睡着。
脑子里思绪翻滚的,都是那些军营里的往事。
“老班长,我有些日子没来了。最近,我遇到了一个姑娘,她漂亮,大胆,牙尖嘴利,咄咄逼人。身板虽然瘦了点,但动起手来真不含糊,更有意思的是,她竟然一点都不怕我。”
“你知道的,我曾经板着脸吓哭过文工团的女兵,从此以后就上了她们团的黑名单。说来可笑,我本来也不喜欢那样花枝招展的女人……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不能信,这是我爸在我十八岁那年告诫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