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昊东点头:“当然。”
几个侍应生立即搬起花盆跟他们往外走,没走几步,姜明心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,正好跌入了邢昊东怀里。
邢昊东顺势搂住她的腰,托住了她陡然前倾的半个身子,“没事吧?”
姜明心的手正好按在他紧绷健壮的胸肌上,说不清到底是谁吃了谁的豆腐,干脆暗戳戳地摸了两把,这才站了起来。
面具男登时面色一冷,对着身后怒斥:“谁让你们把瓷片倒在这了?摔了贵客你们担待得起吗?”
发完火对着邢昊东道:“真是抱歉,黄夫人没什么事吧。”
姜明心轻启朱唇:“这些瓷片害我差点摔倒,老公,把它们装起来,我要带回去全统统砸成齑粉!”
说着,轻轻撞了下邢昊东的肩。
邢昊东心领神会,佯装愠怒,执意要把这堆瓷片带走。
面具男皱起眉头,显然有些不太情愿。
“这些青花瓷片虽然都是残片,但如果找个文物修复师一下,也是可以拿去卖的,黄老板说要就要,未免太霸道了些吧。”
邢昊东嘲讽道:“我才刚在这里花了一大笔钱,你们却连一堆瓷片都舍不得,看来下次没必要再来了。”
听他这么说,面具男当即改了口风:“既然黄夫人喜欢,那就当是送给夫人的见面礼吧。”
说完吩咐小弟拿来一个蛇皮袋,把这些瓷片全都装了进去。
邢昊东的嘴唇贴着姜明心的耳廓:“这些瓷片里……有宝贝?”
姜明心没有说话,只娇嗔地扫了他一眼。
没过多久,两人便载着长方花盆和一袋瓷片,顺利地离开了飞煌歌舞厅。
车上,她戴着手套,在蛇皮袋里扒拉了许久,从某块瓷片底部掏出来一块小拇指大大的金块,扔进了邢昊东的掌心。
“喏,这可不就是宝贝?”
“你是怎么看见的?”邢昊东惊讶万分,把金块捏在手中看了半晌,“这真是金子?”
“货真价实,大概是他们运送出土文物时,撞碎了某些金器,从那上头掉下来的。”姜明心气愤地摇了摇头,“照他们这种速度,豫省的古墓不到十年就要被糟蹋完了。”
邢昊东把金块塞进证物袋,“放心吧,今年年底我们就能把他们一网打尽!”
轿车在宾馆门前停下,假装迎宾员的江斌快步走了过来,帮他们把东西送到房间。
青花长方花盆,明日会有人过来取走,至于那一袋子瓷片,邢昊东请示了上级,可以留给他们自行处理。
姜明心得知这个消息非常高兴,下车时一不小心踩到了下水道的过滤网,高跟鞋的鞋跟瞬间卡在了里面。
她用力往外拔,结果鞋没拔出来,脚倒是出来了,一下子失去平衡,要扶着邢昊东才能站稳。
邢昊东伸手在她后腰处垫了一下,“要不……我背你?”
姜明心果断摇头,干脆把另外一只鞋子也脱了,光脚踩在地上,“不用,我晚上视力不好,你帮我看着点地上的渣子就行。”
说完,卷起裙摆往腰间一系,蹲下身子,用力地把高跟鞋拔了出来。
倒霉的是,鞋跟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