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见惯她们在同伴面前的虚张声势,一面是对男人的言语讨伐,一面是对男人的阿谀奉承。
她们早就迷失了。
她们能做的,无非是打电话让她赶紧回到自家男人身边,生怕被其他狐狸精抢走了家产。
就在一筹莫展之际,付荣以儿子的大学同学的身份出现。
她质疑过,可是有关儿子的讯息,他都能答得上来,他甚至了解她对儿子所不知的国外生活。
她将信将疑地去到他所安排的住宅区,单独观察小区的安全性与附近的商圈,于是爽快地敲定在此。
即便如此,她仍是没有掉以轻心。
在签订住房合同时,除了在网络上查证住房讯息是否属实之外,她还将付荣给的名片交了出去。
她一听到自己是他们的贵宾,才知道付荣的身份不假。
之后为了答谢,黄玉琴便邀请付荣吃饭,一来二去,她还能听他讲述关于儿子的事情。
付荣长相周正,言谈举止处处透露着令她感到舒适的分寸感。
他与人交谈时,神情认真,浅笑不语,像是对她这么一个老东西所讲废话都会感到兴致盎然。
他改变了她对年轻人的刻板印象。
“你手机里的姑娘是你女朋友吧?”
黄玉琴将筷子递给付荣,无意见到对方亮起的手机:那是一个女孩子的侧身照,她穿着围裙,低头切菜。
付荣听到“漂亮”一词,忽然笑个不停。
她以为是说错了什么,不然怎会使他笑得像是听到了全天下最为滑稽的笑话。
他用手挡住收不住的笑容,问道。
“她漂亮吗?”
“漂亮啊,还会做菜。现在会做菜的女孩子可不多了。”
“她的手艺是不错。”
“你们谈恋爱多久啦?”
“大半年吧。”
“挺好,挺好……你们年轻人看着般配。”
趁着机会,付荣借故问起黄玉琴的事情。
“不怕你笑话,我是背着家里人走的,我儿子甚至不知道。至于原因,你可以把我当成是抛家弃子的坏女人。”
“每个人都有不能说的苦衷。您辛苦这么多年,不是三言两语能清楚的。”
黄玉琴因他关心的话而感到欣慰,却不知他是诱导她的丈夫出轨的幕后真凶。
从古代到现代,东方至西方,有无数哲学家曾对爱下过定义。
付荣翻阅大部分的主流定义,却深感不满。
他们宣扬的爱是大公无私的,是洁白无瑕的,是勇敢奉献,唯独没有他想要的占为己有,自私自利,唯我独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