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何勾引男人的举动,钟月同样效仿,却没有一点儿低俗谄媚的意味,反而像是一种发自内心想要慰藉安抚对方。
付荣撇过头去,重复着那句话。
“你肯定很得意。”
钟月一知半解,仍是摇头,说道。
“我听不懂。”
付荣抬手,撩开钟月额前散落的碎发,痴迷般地凝视她那一张干净的脸庞。
当他的双手摸向她的脖子,并且逐渐收拢,他便能见到她因痛苦而扭曲的神情。
钟月的呼吸越发狭促,她不得已把嘴巴张大,拼命地扯掰付荣的手,以至于指甲在他的手背上刮了几道血痕。
付荣紧盯着钟月,他从她惊恐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。
“我可以杀了你,就像杀了她一样。”
付荣说完,一下松了手。
钟月趴在床上剧烈咳嗽着,脖子以上的肤色由白变红,口水和鼻涕都淌了出来。
他拿来了纸巾,轻拍她的背,温柔地替她擦拭脸上的污秽物。
钟月都忘了要逃跑,只顾着汲取外界的氧气。
她不停地吸气,似乎有一块布堵在喉咙里面。
等她缓过来,付荣递来一张湿巾,说道。
“宝贝,我真心疼你。”
付荣阴险的笑容,像是一根针活生生地扎进她的心脏。
她猝不及防地吐了出来,弄了一床的黄色胆汁。
钟月做梦了。
那是一个阴雨天,远方闪着电光。
她好奇地抬起头,望着天,一滴雨水都没有落进她的眼睛里。
她再看看身上是干的,仿佛有一层隐形的膜正庇护着她。
钟月忽然从余光注意到前方有东西在闪烁着,她定睛一看,才知道那不是闪电,而是火光。
一辆黑色轿车着火了,有一个青少年从里面爬了出来。
她走上前想要给予帮助,却被驾驶位上的女人吼制住了。
“救我,救我!快救妈妈!”
钟月扭头,看到少年一动不动,悲恸的神情之下,恨意才是真正的底色。
他不顾女人的哀求,还是咒骂,一步一步向后退去,静静地观赏与聆听他的母亲被烧死的画面。
车子燃起的熊熊火光倒映在他的身上,摇曳的红色光芒照耀在他的皮肤上,犹如从地狱归来的恶魔撒旦。
用不上母亲苦口婆心的劝说,何宥谦主动回家,找到父亲谈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