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宥谦没有预料到她会接话,一时犹豫了半会儿,答道。
“对,我还爱着你。”
陈文清长叹一口气,无奈的摇摇头。
“都过去了,我们往前看吧。”
“你难道不怀念那时候的我们吗?”
“怀念只是用作怀念,不是重现。我爸欠了付荣一屁股债,现在公司破产了,人也失踪了,他更是不可能放过我了。我只想好好地工作,存点积蓄。其他的,我没有精力去想。”
“我可以帮你还钱。”
“宥谦,你听我说。这一份工作是你提供给我的,我真的非常感谢你,可我已经打定主意不再靠任何人。你借我钱,不过是说明我从第一个男人的手里逃到第二个男人的手里……你不必着急反驳我!我只问你一个问题:你救了我,但你能保证放我离开吗?”
何宥谦沉默了,而陈文清则是一副然于心的表情,说道。
“看吧,这就是我的顾虑。”
何宥谦在她的面前,犹如一位虔诚的基督信徒,无法对着耶稣神像口出妄言。
他想和她再续前缘,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。
也许穷究到底,他们男人都是一个禀性。
傍晚下班,陈文清特意提早到家。
她是想拆穿钟月的小计谋。
自从三人把关系摊牌之后,钟月便少了许多话,眼神也总是闪躲。
好比上次,钟月冒雨前去送饭,走时连一句话都不留下。
她感到失落,可打开饭盒才知道自己是被挂念的。
前一天无意提起要吃的莲子银耳糖水,这会儿就吃上了。
钟月一退烧,就回到她的房间休息。
付荣没有苛责她,估计念在她生病的份上。
她的房门没有锁上,陈文清一推便开了。
想要叫醒装睡的人,就得想个法子。
“小丫头翻身作主人,整日顾着睡懒觉,可怜女主角人饿着个肚子,还要亲自求人呢。”
这番揶揄的话听着有趣,钟月睁开眼睛,不好意思地笑道。
“我刚醒呢。您饿了呀?我去给你做饭。”
“不躲我了么?”
钟月挠挠脸,摇摇头,笑着嘀咕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