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头,接过咖啡,“谢谢。”
等了一个多小时,icu的灯灭了,白大褂从里面出来。病床被推出来,床上的人插着各种管子,双眼紧闭。
驰渊没有急切地问东问西,他看着病人的眼神淡漠又冷静,随后出来的主刀医生还高声喊了一句谁是家属。
“我是。”他省略了宾语儿子。
主刀医生哦了一声:“好好照顾病人,不要让她受刺激,危险期已经过了。”
驰渊道谢。
夜已深,他送楚又夏回去。
车行至半路,楚又夏在副驾驶试探着问:
“渊哥,你生日怎么过?”
“不过生日。”驰渊半点没犹豫,还是和往常一样,对生日深恶痛绝。
楚又夏不敢再多问,偷瞄了他几眼,好像一切正常,那个什么药怎么一点效果都没有?
驰渊送她上楼,在等电梯。
电梯铮亮,她微微靠过来一些,电梯口有瘫水渍晕开,她脚下一滑,啊了一声。
驰渊眼疾手快,顺势扶住她,两人的距离一时无限接近。
楚又夏娇羞地抬头,语气软糯:“阿渊,还好有你。”
驰渊扶着她进了电梯,松开手,两人之间隔开一条分界线。
“你有时间多去看看文姨吧,她挺想你。”楚又夏和他的共同话题多是文安安,他的亲生母亲。
驰渊没回话,电梯已经到了。
“进去吧,我先下去了。”
他跟本没出电梯,楚又夏脸色难看起来,他真的不给她一点机会。
回程的驰渊却不好受,体内一股燥热难耐,额上渗出汗,他咬咬牙,飞速开回家。
凉水澡冲了又冲,他心头依然有股邪火在烧,不知为何突然想到远在巴黎的女人。
如果她在……
驰渊不敢再想下去,越想火烧的越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