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此刻,他满心忧虑的皆是朱厚照的未来。
没工夫搭理他们罢了。
朱佑樘幼年时身体便落下病根,他自己亦清楚自身寿数恐已无多。
好不容易才为太子培养出一位可堪重用的臣子,尚未能使其大展宏图,却即将在锦州面临生死危机。
他唯恐自己再无时间寻觅这样一位能辅佐太子之人。
“刘阁老,朕为你选一闲置宫殿,你可前去好好休息一番。”
朱佑樘见刘健年逾七十,在暖阁中陪伴自己熬了两日,身体已然难以支撑,靠着椅子已然昏睡过去数次,不禁心生怜惜,出言相劝。
刘健听闻,赶忙坐直身子,毅然决然地拒绝道、
“陛下,老臣并无大碍。
老臣在此处眯一会儿便足矣,入住宫内实在于礼不合。”
朱佑樘深知刘健的脾性,知晓他极为执拗,故而也不多加劝说。
他心中明白,这刘健就是个死脑筋,若非近两年岁数渐长,就凭自己刚刚那番出于好心的邀请,这刘大喷子怕是能滔滔不绝地数落自己一日不懂礼数。
“呼……哈……呼……哈……”
此时,兵部尚书刘大夏却睡得格外安稳,呼噜声此起彼伏。
朱佑樘见状,不禁哑然失笑,心中暗自思忖,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。
刚刚清醒过来的刘健听到刘大夏的呼噜声,亦是满脸无奈,眉头紧皱,直接将手中的笏板朝着刘大夏扔了过去,口中愤愤说道。
“刘大嗓门,你也真有心思睡下去。”
刘大夏被笏板砸醒,顿时怒火中烧,起床气瞬间爆棚,大声吼道。
“刘倔驴,你敢用小抄本扔老子,你信不信老子弄死你。”
刘健岂会示弱,当即回怼道。
“刘大嗓门,你也真能睡得着。
能让鞑靼三万人绕过长城围困锦州,你这兵部尚书是怎么当的?”
刘大夏满脸不屑,哼了一声道。
“切,咸吃萝卜淡操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