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杰慈爱地摸了摸孔闻韶的头,道。
“少爷,老奴这条命是夫人当年所救。
十多年前,夫人突染重病离世,还匆匆下葬。
老奴暗中探查,怀疑夫人是遭人谋害,而凶手正是如今的孔夫人。
老奴早在少爷进京为官前,便安插了心腹。
已在衍圣公与那贱人的饮食里下了隐性毒药,此毒乃是老奴费尽心机从南疆秘地所得。
平日服用之人只会觉得身体稍有不适,似有小恙缠身,极易被当作是劳累或偶感风寒,丝毫不会联想到中毒。
但只要在他们的饮食中加入一种特殊药引。
一旦服下,毒药便会瞬间发作,侵蚀心脉,令中毒者七窍流血而亡,便是神仙也难救。”
孔闻韶眼中放光,心中的恐惧早已被权欲填满。
仿若那衍圣公之位唾手可得。
“杰叔,那我如今该寻个什么由头辞官?
再者,我若回去,那两个老家伙一死,万一引人猜疑,如何是好?”
孔杰自信满满。
“少爷,此前老奴未将此事告知,只因见您热衷仕途。
如今倒卖军械之事罪过大矣,唯有衍圣公之位方能保您。
少爷莫怕,老奴即刻飞鸽传书告知心腹。
让其将事先准备好的药引悄悄混入衍圣公与孔夫人的茶水中。
届时您以吊丧之名辞官守孝三年,只要回到曲阜,您身为嫡长子,必能承袭衍圣公之位。
到时即便皇上想降罪于您,也得先问过孔家,问过天下学子答不答应。
若无实证,衍圣公的位置可保少爷无虞。”
孔闻韶眼中闪烁起权欲之光。
“杰叔,事不宜迟,您赶快传信吧。”
“好的,少爷。”
孔杰领命而去,迅速安排飞鸽传书。
孔闻韶在府中焦急等待,心中既充满对权力即将到手的期待,又隐隐有些不安。
就在此时,何鼎手捧圣旨,率领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行至孔府门前。
那威严庄重的阵仗,仿若一片浓重的阴云,瞬间笼罩了整座孔府。
“礼部侍郎孔闻韶接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