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事关凶案,王爷不是也很关心那个案子,若能帮上忙,早早完结此案也是好事。省得大家惶惶不可终日。王爷你听说没,文远躲在在家都不敢出来了。”
“那个胆小鬼!”常山王取笑。
“至于说画,等案子完结,风声过去,完璧归赵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。”
“你呀,鬼点子就是多。”常山王嘴上笑着,不知是称赞还是贬损。
裴绪突然想起了什么,眉头微蹙,小声询问:“青姑娘寻着没有?”
闻言,方才还一团和气的常山王将茶杯重重掷到石桌上,脸色瞬间沉如水。管事的乖觉打圆场:“裴爷快别提了,不知派出多少拨人找,愣是一点儿音讯没有,气得王爷多少日子没正经吃过一顿饭。”
常山王异常敏锐:“突然提她干嘛?你见着她了?”
“随口问问,当年在别庄我也只是远远瞥见青姑娘一眼,未曾目睹真容,纵是对面走过,亦不相识。”
“这丫头,待找到看我不活剥了她的皮!”
“王爷说笑了,您哪里舍得动青姑娘一根汗毛。”
“这次我非给她点教训不可!养不熟的白眼狼。你瞅瞅我这只手,五根手指活活给撅折了四根,至今还提不得筷。”常山王给裴绪看他缠着绷带的手,满面愤郁之色。
“阿嚏——”
楚畔儿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。
“一个喷嚏有人想,两个喷嚏有人骂,这是有人想你了。”何婆笑呵呵道。
“给花粉呛的。”
何婆过来给楚畔儿送瓶插花,稍微一动,花粉便簌簌抖落,诱得人鼻子发痒。
瓶儿水满上,花儿参差错落插好,楚畔儿退开几步打量,见花儿好看,露出满意神情。
“何妈妈,吃西瓜吗?”
“哪来的西瓜?”
“昨个儿老夫人派人送来的。”
“哟,那还是给二爷留着吧。”
“半个西瓜,放了一天,不吃该坏了。”楚畔儿说着走出去,来到水井旁,摇着辘轳提上水桶,西瓜端端正正坐在桶里,被深井水湃久了,昂然一股凉意。
楚畔儿捧回院子,使刀咔嚓一分八块,捡中间甜的递给何婆,又招呼六饼。六饼房里午睡,听闻有西瓜吃,一骨碌爬起来,痛快吃掉两大块。
楚畔儿蹲在花阴下,随吃随吐籽,噗噗噗,籽粒神奇地堆成一座小山。
六饼见了央求:“畔儿姐,你怎么办到的?也教教我。”
“看着那个地方吐,籽自然落那个地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