亚实昨晚上在私信里看评论翻到凌晨,起因是她最初在内斯上的访谈节目下评了一嘴糸师凛的坏话,说他连给人台阶都不会,还要内斯给他兜底。
她后来看到气不过,挑了一个吵最凶的和她骂起来,谁叫他们几乎把内斯贬进泥里。
然后就有了上面这句质问。
亚实当时如被雷击中,动弹不得。
‘你以为你有多了解内斯?’
是啊,她不像她们,过去什么经历,足球生涯怎么开始的,遇到过什么挫折都知道的一清二楚。况且还是个黑粉。
她对内斯的了解程度,竟连那些追着他诋毁的人都不如。
于此,亚实本想去安慰内斯的,也陷入了犹豫。她有资格吗?她配和他同甘苦吗?
这时,一声清脆的“课长”,将慢腾腾走着路的亚实唤醒。
亚实抬头,原来是鸭川。
鸭川像只小兔子那样朝她奔来,“课长,你之后会走吗?”
她还是叫她课长。亚实没说什么,对她,亚实是很喜欢的。
反正在这里也要告结了,干脆跟她告个别也不错。亚实摸摸她的头,“对的。你这么快就听说了?要不挑个时间我们课里再聚一聚?到时候你把田中他们叫来……”
但是鸭川没像之前那样活泼地响应她,而是有点意气用事的:
“课长,你别走!”鸭川圆圆的眼睛皱起了,“如果你一定要走,你告诉我你去哪里,我也跟你一块去!”
亚实被她惊住,问,“怎么了呀?是你也不想在公司呆了吗?”
鸭川只道,“我想跟着你走,课长,你之前被调职时候我就想说了。”
她几乎是有点委屈的,“原来课长你在投放部,就没什么机会来请教你。现在你一走,我更加没法和你讨论问题了。现在田中和天野他们也要走,那我留在这里,还有什么意思呢?”
真是个重情的孩子。亚实把她拉到一边,温柔地告诉她,“你当然可以走了,这全凭你自己的意愿,你想得到什么,如果公司给不了,当然可以走了。”
她将鸭川牵在她衣角的手放在手心里,“不过你可别因为别人,就随随便便走了。”亚实望着鸭川的眼睛弯弯的,“这样的话,如果你到时候因为随便跟人走了后悔,我可不想被你责怪呀”
“那课长你又是因为想得到什么走的呢?”鸭川舍不得她地紧紧握着亚实的手,“课长,我一直都没告诉你。”
“其实,我来这家公司一开始的目的,就是想跟你一块共事。我喜欢你的短片,你做的公益广告,你给我的那些建议,我都反复看好多遍。”
“他们说课长你冷酷不讲情面,才不!”鸭川抱着她手臂,“你明明就很温柔,承受了那么多不公,还是努力不计前嫌地对我们公平,把所有的压力都抗在自己身上,还……”
说着说着,鸭川眼圈红了,不自觉地掉下眼泪,“课长,总之,如果你要走,拜托你告诉我一声……”
“我也想,和你一起去完成,属于我们的作品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