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天结束时,律师带着文件上门,说受靳总委托来和他谈离婚后的财产分割问题。
裴溪洄才意识到靳寒是铁了心要和他一拍两散,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。
靳寒也真就是这样的人。
他言必行行必果,说一不二,不容忤逆。他许下的承诺全都做得到,作下的决定也从来不会改。他留给裴溪洄的耐心用光了用尽了,这婚就非离不可了。
裴溪洄当然不同意。
不同意离婚,也不同意分手。
离婚协议上靳寒分给他的东西够买下半个枫岛了,可他一毛钱都不要。
“我自己有车,有茶社,有住的地方,这些东西都是他自己打拼出来的,全留给他。”
律师再三和他确认真的什么都不要?
裴溪洄痛快点头,却不签字。
“麻烦您和他说一声,我想见见他。”
“靳总交代过,离婚流程由我全权负责,他不会出面。”
“他就这么狠心,一面都不给我见?”
裴溪洄眼底全是这几天熬出来的血丝。
律师跟着靳寒多年,从他发迹之前就和他并肩作战,算是开国功臣,闻言笑了笑:“这话说的,您之前不是也不见他吗?”
裴溪洄一怔,心口被挖空似的麻。
“是,我活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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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晚送走律师,他去了趟迷路海。
这是他从小时候出事到现在第一次来。
他出来得太急,脱下家居服扯件衣服就套上了,到海边感觉怎么这么冷,冷得都不真实,低头一看,身上穿的是某次做活动买的透视感深V西装,V领一路开到肚脐眼,里面连个内搭都没有。
?
裴溪洄看一眼现在几度,又扯开领子看一眼空荡荡的自己,掷地有声地骂了一串:操操操操操!
离个婚吓得他六神无主,魂儿都飞了。
传出去不够丢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