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抱着弟弟打悠悠。
裴溪洄被悠得醉醺醺的:“我的地毯,哥真的……烧掉了吗?”
靳寒垂眸注视着他,眼神无奈又心疼。
“你说呢?”
他把弟弟抱进卧室。
门一打开,裴溪洄就看到一角粉色绒毯,紧跟着泪水就滑出眼眶。
他从哥哥身上跳下来,迫不及待地跑进去,站在地毯前,甚至都不舍得踩。
靳寒从背后环住他的腰:“安心了?”
裴溪洄没作声,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地毯上,新印上去的二十三岁的小猪。
小猪缩在角落里,顶着一片大大的叶子,头顶在下雨,它闭着眼睛很害怕的样子。
“为什么是这样的?”
裴溪洄问。
靳寒说:“二十三岁,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遇到一件很难很难的事,哥没保护好你。”
呼吸一窒,裴溪洄只觉心脏被碾碎了。
哥哥曾说,这块地毯是他签下离婚协议的前一天做好送过来的,给地毯印图案的工期是两个月,也就是说他哥最晚是在他们离婚前两个月,选定了这个图案。
离婚前两个月,是他闹得最凶的时候,即便在家里睡也不准哥哥抱他碰他。
可即便那样他哥都没怨他,而是愧疚自己没保护好弟弟。
裴溪洄转头扑进他怀里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:“对不起,哥,我太混蛋了,我压根就不是人……你不要亲我了,你抽我一顿出出气吧……”
靳寒又心疼又好笑,搂着他拍拍后背:“我的气早出了,我现在不想抽你,只想搞。你。”
裴溪洄脸上还挂着泪呢,一下子悲伤的情绪全散了。
他瞟一眼地毯,小声打商量:“能不能在这里试试啊?”
“不能。”
靳寒拒绝得非常干脆。
“为啥?以前在哪儿都听我的!”
“我怕你尿床。”
“我——”裴溪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。
自己狗横狗横地非要问,问完又恨不得钻地缝。
靳寒火上浇油:“真弄脏了送洗的时候我怎么说?我的小狗不听话在地毯上撒niao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