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美丽笑着把她们娘俩往外赶。
“里面这么大油烟,仔细呛着,快出去,马上好了。”
为了让荀海彤吃上热乎新鲜的饭菜,他们都是接到她要回来的电话才开始炒,免得菜放冷了或者不好吃。
今天做的都是家常菜,一个鸡蛋羹,一个茄子烧肉,一个土豆丝炒肉,一条鱼,还有个蚝油生菜。
荀葭一看见鸡蛋羹端出来就开始开心地跺脚,着急地喊:“蛋蛋!吃!”
荀海彤和两个老人都被逗笑。
“好,我们来吃蛋蛋。”
一家欢笑,带起一道道金色的波纹。
这样的笑声,也响在了每一个戴着干花发卡或者干花小手环的孩子那里。
“爸爸妈妈说,只要戴好小花花,我们就可以一直在小区这里玩到吃饭再回家。”
“奶奶也这么说,所以我们来玩一二三木头人吧?”
“我想玩奶奶、奶奶几点了。”
“捉迷藏!”
孩子们四散跑开。
他们头发上、手上的一朵朵小花,为他们的童年增添了一份自由自在玩乐的空间。
伴着这些在不同方向不同地点响起的笑声,云安家政与尘世间的联系变得越发紧密。
正在庭院里做干花饰品的泠鸢若有所感地抬头,唤出本体。
原本经过云安一次次修补依旧有着数不胜数的裂缝的卷轴,此时竟被一层漂亮的浅金色包裹,蕴养。
她见过那种漂亮的颜色,那是七情之喜。
在这层浅金色的环绕下,啪嗒一声细响从屋内传来,泠鸢进去看时,发现茶几上多了一面拨浪鼓。
拨浪鼓十分粗糙简陋,鼓上的红色已经出现斑驳,把手上还有裂痕。
泠鸢静静地看着这些属于岁月的痕迹。
云安那边也察觉到了公司里的变化,倒不是她有掐指一算的能力,而是她手机震了,打开一看,后台多了一个小伙伴的信息。
咚咚。
她立刻给泠鸢打去视频,没想到,出现在视频那边的除了泠鸢还有一张奶呼呼的脸。
那张脸上还有没消退的婴儿肥,身上的衣服颜色鲜艳,带着明显的西域风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