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惠现在打不过他。
惠:……
惠臭着脸哼了一声,然后乖乖拿起吹风筒,调了最高档,对着自己脑袋就一阵乱吹。
吹着吹着,他眼皮越来越低,风筒也越来越低。
片刻,迷迷糊糊间,惠好像听见大黑不耐烦的“啧”了一声。
下一秒。
冰凉凉的大个子一把将人扛到了肩上,并不顾惊醒的小家伙的抗议,顺手把吹风筒也从卫生间拿出来。
吹风筒连上床头边的插座,黑漆漆再次把少年拎起,接着盘腿坐在床上。
打开吹风筒,调了最小档,人形式神动作意外熟练地替惠吹头发。
惠顿时僵住了。
他茫然地眨了下眼,一时间相当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撞到头了。
不然怎么会突然转性?
但吹风筒的暖风很舒服,把式神冰凉凉的手都吹暖了,而大黑的动作也很熟练,那宽大又结实的手很让人有安全感,以至于让惠像是被顺毛的猫崽子似的,脑袋一点一点往下垂。
……如果这家伙能一直这么稳重体贴就好了。
在快睡着之前,渐渐放松下来的惠,在心底这么想着。
数分钟后。
漆黑又高大的式神关上吹风筒。
然后他低头,看着小家伙趴在他腿上睡得死沉死沉、还带着一点健康红晕的脸。
……真是的。
不仅是这头翘发跟“她”一模一样,连累了就不想吹头的坏毛病,也像了个七八。
还有这幅睡相也是。
一面沉默的想着,漆黑的式神一面伸手揉了一把少年刚吹干的头发。
半晌,大个子小心翼翼的起身,把小崽子抱起,塞进被子底下。
。
第二天。
惠一路爆睡到第二天下午三点半。
而在浑浑噩噩睡醒之后,刚刚洗漱完,看了时间,准备打热线喊酒店送一份饭上来的他,猝不及防地从服务员那里得知了一个惨痛消息。
服务员:【是,要一份套餐是吗?我明白了……说起来,禅院先生,请问你昨晚用酒店平板下单的东西,要一块送上来吗?我们已经让人买齐了。】
“……我下单了什么?”
惠徒然升起不详的预感。
他僵硬的扭头,把平板拿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