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希没有细听他话里的无奈,出门迎头看到一身孝服的徐咨。
脑中嗡的一声,全身血液凝滞。
徐咨看到她,来时说的话全忘了,哇的一声大哭不止,极尽情怯委屈,慌怕无措。
徐希挪动步子,走到他跟前,给他擦眼泪鼻涕。
她两眼通红却忍着没哭没出声,徐冲也忍不住擦着眼泪哭的不能自已。
老祖站在廊下看着,目光无奈悲痛。
众人也都目露不忍。
还是两位族叔提醒徐冲,这才上前见礼,哽咽着回话,“盗贼杀进了村里,我二兄,二嫂都死了。我来接希回去守丧。”
徐咨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,抓着徐希想要跟她说话,“阿阿父阿母”
徐希猛吸一口气仰起头,强行憋回眼泪,转身跪下,哑声道,“师父,我要回家守丧。”
老祖快步下来,扶着她起来,“现在收拾行李,今天就回。”
“师父”徐希抬头。
老祖长叹一声,搂着她拍了拍,“幼年失孤是你命中一劫,人固有一死,你聪慧,悲戚后,莫忘了为师嘱托。”
徐希终究没忍住眼泪,她又没有父母了。
管禾含着泪着急忙慌的收拾了行李。
管猗也套了马车,交给徐冲赶车,他骑马跟随护卫。牛车就先留在谷中。
徐希拜别师父,直接上了马车。
大食连忙把半袋麦粉,肉干,一竹屉焖饼,包子,蒸饺放上车,“我刚才热了热,你们路上能垫垫。”
徐希拱手一礼谢他。
公孙萚也连忙上前,举着手里的小布包执着的递给她。
徐希伸手接过,布包很小,入手分量却很沉。
公孙萚看她接了,转身跑回廊下。
徐冲对老祖,渚道子等人行礼,赶着马车出了谷。
在路上,徐希才知道详细真相,徐猛,徐烈带着村里几个壮劳力在砖窑守夜,劫匪以为砖窑有钱有粮,一伙人偷袭进砖窑,把人全杀了。只有每天回家捣腾竹子麦秸的徐长逃过一劫。
“你阿母也跟随你阿父歇在砖窑里,也遭了毒手。”想想那个惨状,徐冲就悲愤怒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