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非哼了声,“1太上禁其心,其次禁其言,其次禁其事。”
“捂嘴?”徐希停了箸。
韩非点头,“不错,2明主之国,无书简之文,以法为教;无先王之语,以吏为师。君王身之使臂,臂之使指,庶人莫敢不从,天下岂能不安!”
徐希猛地抬头,“何人所言?出自哪里?”
韩非皱眉,气怒,“我早在所著书中着重提过,你没有看过《五蠹》吗?”
“我知道儒士,纵横家,墨侠,畏战者和工匠商贾被您指为五蠹,但没看过。”徐希要学的太多了,很多百家学问只略通梗概。只是没想到,秦始皇焚书竟然是他的‘功劳’。
韩非不满极了,“你也算是个纵横家了,别人合纵抗秦,你合纵灭国,上谋之士,竟然不看骂你的书,碰上了你如何骂得回去?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。”
徐希看着他呵笑一声。你幸亏是死得早!不然这焚书的千古骂名你非背了不可。
见她还很不忿,韩非对着她一顿喷教。
等他喷教累了,起身回屋歇息去了。
徐希有些生无可恋的望着饭桌,“我后悔了,我把他弄过来干吗呀!?”
卫程上前宽慰她,“主君想要改法,还要借他之用。”
“他现在活的好好地,有嘴有腿,怎么借?囚禁?”徐希翻他一眼,虽然她也打着这个主意,但囚禁一个快六十岁的老头子,她干得出来,也瞒不过去。
“主君当缓缓图之,总之,不能让他跑了。“卫程笑着道。
徐希抓头。
那一头乌发,很快被她抓成了鸡窝。
卫程看她这样,眼中带了些慈爱,“要不给他吃点丹药算了。”
“他去过临淄,还有一套教材,鬼才觉得能行。”徐希继续抓头。
那卫程就没办法了,其实可以给他弄点药吃,但他也知道以徐希的为人,绝不同意,即便不是她自己下手。
管禾带人把碗筷都收下去,泡了茶过来,看她还在抓头,把茶给她,“不是说有事少反省自己,多指责别人吗?要不把张维风叫过来?”
“张维风现在就想刀了我。”徐希还是有自知之明的。
管禾笑着转移了话,“往后应该没哪个人想要服丹药以求长生了,就是那修炼之法,传了出去,肯定会有人寻。”
“堵不如疏,那就都传出去,让他们练太极,五禽戏,八段锦都练起来。不能长生,但能长寿。”徐希皱着脸灌了一杯花茶。
想了想,起身进了炼丹房。
管禾看她搓的那一盒糖丸,嘴角抽了抽,“是准备拿去给王上吃吗?”她不知道阿希为什么一直都挺担心嬴政吃丹药,给炸弹取名叫仙丹,再献上这种色的糖丸?
徐希觉得管禾说得对,她不能总指责张维风,也要刺激刺激秦始皇。
所以,第二天她就揣着一瓷盒的糖丸进了王宫。
齐国降了,朝议上正商量大事,要重新划分郡县,派人前去治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