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祖瞪这小徒儿,“没有脉搏岂不成鬼了。”
“鬼谷子嘛。”徐希幽声补充。
老祖照她脑壳上敲了敲,“你那南海珍珠我收到了,入药极好,再给为师弄来些,为师配药。”
徐希总算有点精神气,“陛下赏赐我的还有,我捎信让人送来给师父。您再给我祖父也配些药吃。”
徐长知道她担忧自己身体,安抚她,“是药三分毒,吃多了也不好。你祖父我这身子骨还硬实着呢,我才活到哪。”
他今年也六十多了,不过身体确实很硬朗。老祖亦会时常捎带些养生药丸与他吃。
徐希稍感安慰,看公孙萚脸色苍白,两眼无神,又拉了他来,“叫师父,叫祖父。”
公孙萚抬眼看她。
徐希示意他,“你我已定下婚契,你师父我都已经叫了师父,还告了配丧假。我师父你不认?还是我祖父你不认?”
“没有。”公孙萚忙摇头。
徐希领着他重新见礼,改口叫师父,叫祖父。
见老祖和徐长并未反感,公孙萚重新恭敬的大礼拜见,“公孙萚见过师父,见过祖父。”
老祖、徐长一起把他扶起来。
徐长问他,“你师父的孝期可有安排?”
公孙萚回话,“师父让我守孝百日,然我自幼跟随师父,他待我如父如母,我怎可百日就枉顾师父恩情,准备守满三年。”
徐长神色有些感叹,三年孝期也太久了,希已经二十四岁,三年后都快而立了。
老祖思忖半刻,“你师父既定了孝期,不让你守满三年,你孝心不可抛,便向借天一年,借地一年,守满十四个月,亦算守满三年,你以为如何?”若小徒儿不找男子便罢了,真守满三年,两人婚契就成不了了。
渚道子亦是担心小徒弟的终身才留话。
公孙萚拱手应声,“谨遵师父教诲。”
定下守孝期限,公孙萚师兄弟安葬了师父,便在坟前结草庐守孝。
徐希也拜别老祖和徐长,赶回咸阳。
朝中奉常和太卜已经吵吵起来,说新建王宫之际,渚道子丧命大不吉利,要改图重建,用他们占卜之道,重新设计王宫。
渚道子亡故,公孙萚守孝,新建王宫和都邑只有徐希负责顶立起来,她巡抚百越之事也泡汤了。嬴期他们还敢吵吵?
徐希上奏,请命负责王宫修建和都邑扩建,“我名为福,民间不少人家还在年节的时候写倒福字贴在大门上,由我来负责修建王宫,是否就吉利了?”
嬴期几人一下无话可说。
徐希却没轻易放过他们,“且渚道子是寿终正寝,享年98岁,虚岁99年,九九归一大势,你们又怎知渚道子是亡故,还是灵魂已飞升得道呢?”
嬴期还想辩驳一句,“99岁就妄想飞升得道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