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弁已经心动了。硬跟着徐希,得罪徐氏,对他们石氏一族也没好处。
石勉又找了两人打听,这才和他回家去。
徐母已经收拾好徐希的行李,还有今春的嚼用,拉了一大车,由徐长和徐冲出门送她,徐猛留家里看守。
徐冲机敏,很快就发现石勉和石弁他们远远跟在后头,立马加快赶车速度。
他们加速,石勉也加速。
他们留宿,石勉也留宿。
始终盯着他们。
石弁还笑嘻嘻的跟徐长打招呼,“哎呀,真是巧啊!你们也走了这条路啊。”
徐长笑不出来,换别的道走,又怕迷了路。他这是第二次走这条路,徐冲更是第一次。
徐希更是离了导航两眼一抹黑。
赶了两天路,迎头碰上了管猗。
徐长大喜过望,只盼着管猗知道别的路,甩开石勉他们。
管猗听后,沉默半天。
徐希叹了口气,不忍道,“管猗非齐人,也不认路。”
徐长:“”
徐冲:“”
四个路盲大眼瞪小眼。
徐希无奈道,“让他们跟着吧,不撞南墙不死心。”
“以石勉的心性,撞了南墙会更恨我们。”徐冲剑眉紧皱,也气恼不已。
管猗默默地出声,“有求学问道者,进不了谷,可在谷外结草为庐,待老祖讲道时进谷听课。”
“啊这得多大的心志啊?而且人不在家,服徭役时找不到人,缺了徭役可是要获罪的。”徐冲觉得给他机会,他都受不了。
管猗沉默了下,“士族不服徭役。”
徐冲不说话了,甚至嘴边那句‘也不交税’的话也咽了下去,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,庶人卑贱,哪有机会识字。
徐长满怀希冀的看着小孙女,心中自豪又庆幸。
徐希拧着眉不语,暗自思蹰。
有了管猗的话,几人也不再多管石勉他们,一心赶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