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增眸光微变,“左丞相倒是少有的奇女子。”
“不比先生,逆天而行,不顾黎民百姓死活。”徐希呵呵道。
范增的茶喝不下去了,冷声道,“此话从何而起?”
“从你称我左丞相而起,我既为丞相,那就是大秦朝臣。”徐希望着他意味地解释。
范增盯着她半天,改了口,“女公子大才,不知来寻老夫有何指教?”
“叫我徐子。”徐希不悦的提醒。
范增:“”
“太羞耻了,叫不出口?这有何羞耻,我著书立学,修建学堂,如今五大学堂都在用我著的书讲学,我注解的诗书典籍印刷最多,我的弟子学生最多,难道还当不得一声徐子?”徐希反问他。
她确实厉害,范增竟然无话可反驳,朝她拱手,“徐子有礼,不知徐子有何指教?”
“不是你邀我来下棋的?”徐希疑问,两眼真诚极了。
范增微笑,伸手,“还请赐教。”
徐希一手茶盏,一手执子,“让你三子。”
“徐子不要小瞧老夫,老夫十岁学棋,浸淫棋艺五十载。”范增气道。
“那你让我三子,我不打没反差的仗。”徐希直接道。
范增已经被她搞不会了,这是个什么人!?
徐希落下三子,占住边角和中轴,示意他开始。
范增已带了气,落子思虑就不周了,又被她先下了三子,不出意外,他输了棋。
“看到没,这就是反秦的下场。”徐希扔下棋子,端起茶盏。
范增心中暗惊,警惕瞬间拉满,面上笑意不改,“徐子说笑了,如今可有反秦者?”
“有啊,我之前游学时,因手下护卫荆轲大名远扬,结交的贵族豪绅如过江之鲤,记了一本子。”徐希一脸正色道。
范增提起心,微眯着眼望着她,“徐子以为,他们会反秦?”
“非我以为,乃你以为。”徐希呵笑。
范增不说话。
徐希把棋子一个一个收起来,拿出一张皮纸伸开,又拿碳笔随手画下舆图轮廓。
“这是作何?”范增出声问。
“给你讲一下,要反秦,如何成功。”徐希嫌弃道。
范增:“???”
徐希直接开讲,“大秦如今江山不稳,刚刚统一,民心不归,然经过十年教化,治地强民,不少百姓都过上了比之前富足的生活,起码温饱不成问题,天灾也不再害怕。不少百姓都认可始皇帝乃明君贤君,横扫六合乃是停止六国战乱,给他们粮种让他们吃饱穿暖活了命。此乃民心也。”
“而朝中大臣,即便在朝中打掉头,都心向大秦,心向始皇,文臣武将各司其职,治国的治国,护国的护国。此乃软硬实力也。”
她不愧是秦国的女丞相,看到的问题都不一样。范增倒是镇定下来,听她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