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娘你这是怎么了?”
林桃红好奇的问,那模样和张大娘八卦的时候,简直一模一样。
柳娘子也顾不得那么多,“出大事了!刚才我在山上,看见了那贼人,就是被你们吊在树上的那一个!”
哐当一声,林春燕手里的盆掉在了地上,柳娘子又把那话重复了一遍,“千真万确,我是再不能看错的,得亏了我机灵,赵怀子又在山上,答应了我一句,才把这人吓走!”
林春燕已经知道在山上蹲守他们的人定然是那洪柱子,那被竹签扎穿了腿的兄弟两个,一个腿已经废了,一个流放到三百里外,只恐如今还没走到地方。
也就那个洪柱子,因着没进他们家,只被打了十几个板子就被放了出来。
怕是心里因此记恨上了。
洪柱子也没想到,才来蹲守第一天,就被人给撞破了,心里只觉晦气,可他又不想就这样放弃,转了一圈,又回到了山上。
他觉得那婆娘看起来不像是个说谎的,指不定就是真的上山打野味,怕他把兔子给套走了。
那被竹签扎到腿上的两个兄弟一家只这两个劳动力,一个从此腿废了,一个流放三五年才能回来,这家人只把事情都推到他身上,非说是他挑拨的。
洪柱子自然不会承认,可村里面家家户户知根知底,大家伙一想也能猜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,看洪柱子的眼神就越来越不对劲。
洪柱子彻底在村里抬不起头来,他不觉得自个儿有错,只埋怨那兄弟两个办事不利,又觉得林春燕是罪魁祸首,左右冬天无事,他也不想再在家里听人指指点点,就翻了一座山来到他们这边打算蹲蹲点。
赵怀子听了柳娘子那一声喊,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只以为她是遇到危险,也就不去套兔子,顺着声音走了一圈,都没发现人。
下了山还奇怪,想着去林春燕家问问,就见他们家已经来了很多人。
他被吓了一跳,“这是出什么事了?”
别是那柳娘子真的掉到了山沟里?
林春燕看到他来,忙上前拜托他,“怀子叔,怕是还得麻烦你上趟山,咱们村也就你对山上比较熟,找起人来也方便。”
那边林二叔二郎都拿了棍子,三郎还牵了小黑和大黄,一副一定要把人找到的模样。
赵怀子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皱着眉头说,“刚才我听到了柳娘子的声音,应了她一声,找过去的时候只看见筐子在地上,没看到其他的痕迹,怕是人早跑了。”
“那也得在上山转几圈。”
林二叔十分不放心,“没想到这贼人竟然还敢来,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,亏得叫柳娘子碰上了。”
“那倒也不至于。”
赵怀子宽慰他们,“只要不出家门,或者落单了,就如今这家里这么多陷阱,那贼人也是不敢进来的。”
“可大过年的,谁想成日里提心吊胆。”
张大娘气的不行,“一定要把那贼人抓住,打他个十几二十个板子,让他从此害怕了,再不敢来才是。”
林春燕原想着让柳娘子在上趟山,带着他们领到地方,可既然赵怀子知道在哪里,也就不用再麻烦她。
柳娘子这时候还害怕的不行,被匆匆赶回来的张大娘扶到屋里,只说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她。
林春燕没跟着上山,她频频向外踮着脚尖,一会儿左看看,一会儿右看看,只盼着两边都赶紧有人来。
林桃红跟着李有福一块儿去镇上找镖局的那几个兄弟,林春燕想着也许他们有办法,上次大牛的事情,也是多亏了镖局的几个兄弟才解决的。
林二叔他们先回来,一个个都有些垂头丧气,跟着赵怀子在山上绕了一大圈,果然就没再见那洪柱子,只不知跑哪里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