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温孤越会挡在她的面前,神色冷漠道:“慎言,这是越的未婚妻。”
温孤越对她有意无意地维护,让她的欢喜越来越深。
可是后来温孤越身体愈发差劲,甚至恶劣到不能离开府邸。
她心疼他,怕他寂寞,常常陪伴在他的身边,想着法子逗她开心。可温孤越总以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可怜他,于是冷漠地、怀疑地看着她,甚至限制着她的自由。
棠瑜的情绪在温孤越日复日的质疑下变得低沉,就连对温孤越的喜欢也在逐渐消散。
可每当她萌生离开的想法,温孤越又总是会想法子让她心软放弃。
棠瑜总觉得自己活得矛盾又痛苦。
*
山间野花遍地,棠瑜摘了许多捧在怀中,回家后她要拿给阿婆,阿婆最是会插花。
远远地,棠瑜就看见阿婆站在门口等她回家。
“阿婆!”她快步跑上前。
阿婆笑得和蔼,伸手轻轻碰她的脸,“乖阿瑜,玩得开心吗?”
棠瑜想要回答“开心”,可是那两个字停在舌尖怎么也吐不出去。
“阿瑜,不开心就回家吧。”阿婆的身形渐渐消失在一片黑暗中。
阿婆别走,别走别离开,阿婆……
“阿婆!”
棠瑜突然从床上坐起来,脑袋还因为梦境突突直跳。
她也有月余没有回遮云山了……
第二日清晨,棠瑜和往常般端着药去温孤越的屋子里。
他的房间背光,总是很阴暗。加之今天飘着细雨,侍女害怕温孤越着凉,便将窗户关得严严实实。
整个房间更是沉闷。
棠瑜在温孤越喝完药后将饴糖递给他,发现他的心情算不上糟糕后,她垂眸道:“我想回遮云山看看阿婆。”
感觉到温孤越的视线落到自己身上,棠瑜心中一紧,随后听见他声音淡淡道:“几日回来?”
“五日。”
温孤越没有说话,只是垂头压抑着咳嗽声,他的面色惨白,似乎下一瞬就会昏过去。
棠瑜不安地等待着,见他一直没有应声,最后咬牙道:“三日。”
“后日傍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