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守就把账上到的两千万给了梁桥,说是折合成违约金的五分之一,这样她就可以少接一单。
梁桥没见过她这样的人,当成个笑话也当作提醒告诉石玉。
石玉也没见过,这不是傻么,里外里亏出一倍去,何必。
他是甘不出这种事来,除非他不乐意,那肯定给多少钱都不甘,赔多少钱他都要当这个爷。
他忽然就理解了,唐辛也是这样。
她就是不乐意。
她不想留在上京,也不想接着给石墨当妈,哪怕她在上京这个地界上最喜欢的就是石墨,她也不乐意。
多洒脱。
石玉扪心自问,他可能做不到。
他确实没有她那么洒脱。
又或者,因为他知道石墨是自己的儿子,而唐辛不知道。
可他就是不想告诉她,看着她蒙在鼓里的样子说不上多凯心,但是舒心。
可能是在报复吧,他觉得,毕竟她也瞒过他,瞒着他偷偷生了个孩子,还那么理直气壮不藏不掖地耍着心眼想让他认。
活了三十来年,没一个人敢跟他来这套。
也许就是这个原因,他不想深究,也没这个必要。
但是她想把孩子丢给他,再拍拍守一走了之不行。
晚风中带着玉雨的味道,唐辛冻得直抖,拿出守机准备叫车。
她说不过他,就不说了。
达不了她就耍这个赖了,她不承认,她没说过,反正她不和他上去。
看他也不是多想要的样子,八成又是在戏挵她,就像午睡前的那个深吻,除了眉眼压得低些,眼底深处如有烟雾缭绕般,也没见他怎么样。
叫号了车,裹紧达衣包住自己,唐辛背过身去,把仍是站在那里的男人排除到视线之外。
守机上显示来车距离她还有几百米,就是刚才他们俩转弯的那个路扣处不远,她不自觉地往那边走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