抑或是哦能不能是
陈冬月好不容易抱上了大墩子的大腿,这会儿自然不愿意解释清楚,所以就任凭陆先生的思想,一路狂飙。
也不知道飙去了哪里。
她只哼哼唧唧的说自己不过只是教了大墩子一些皮毛而已。
不过这些都不是要紧事儿,现在要紧的是,大墩子得把自己这几个月里头练习的绘画本领,都展示出来。
于是陈冬月赶紧拉了大墩子在书桌前坐下,然后让不知道啥时候出现在书房里的书砚铺纸磨墨。
随后她还不忘跟陆先生解释,“咱本来出来的时候,带了不少画稿的,但是路上遇到了劫匪,牛车被我掀翻了,东西都找不着了这事儿赖我。”
陆先生惊诧不已,“什么劫匪?!什么掀翻牛车,你们这路上到底出了什么大事儿了?”
“没多大点儿事,”陈冬月安慰陆先生,“劫匪的事儿,守城的那个大人已经派人增援去了,至于别的额,一句两句也说不清。
咱们先把注意力放在大墩子,不是,是张德昭作画上好吧?
来吧,大张德昭,给你陆先生露两手。”
“哦。”大墩子点头,提笔,沾墨,打手一挥
“瞧瞧,画的线多曲折啊。”陈冬月看着画纸上的一笔,随口夸了一句。
陆先生扶额,“夸不出不用硬夸。”
“我这个是实事求是,我就画不出这么曲折的线。”陈冬月还在嘴硬。
“你但凡牵条狗来,狗都能画。”陆先生也很倔强。
“我不得不怀疑陆先生你在骂人。”
“我没有,我也是实事求是。”
“不,你有。”
“我没有”
两个人是你一言,我一语,也不知咋的就叽叽歪歪个不停。
好在大墩子画画,容易进入心流状态,这会儿外头哪怕有人杀进来了,也不会影响他作画。
边上看他作画的两人,渐渐闭了嘴。
只见大墩子一笔一晕,皆是恰到好处。
没多时,一张春日山村水墨画,就完成了。
大墩子还在边上写了个题:春日山水。
陆先生说:“画的确实不错,但是字以后就可以不用题了,先生到时候给你去弄些白玉章来,你往上盖章就可以了。”
“哦,”大墩子老实点头,“那就最好不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