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蛰又气又急,“你就是故意的。”
分明知道,惊蛰对他的脸和声音没有任何的抵抗力,每次就故意拿这两招来糊他!
惊蛰咬牙切齿:“我要自己来。”
容九:“真的要自己来?”
惊蛰重重点头。
容九总算抽回了自己的手,他在黑马背上的一个布兜里翻找了下,摸出来一个与从前一模一样的瓶子,递给了惊蛰。而后,又是一个水袋,以及一条擦拭的巾子。
那布兜里好似什么都有,准备十分之万全。
惊蛰揣着这几样东西,正打算四处找个隐蔽的地方检查上药,可容九却一把勾住了惊蛰的腰带,懒洋洋地说道:“在这上。”
惊蛰有那么一会,还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他无声点了点自己。
容九理所当然地点头。
惊蛰踹了容九一脚,踉踉跄跄地朝着远处走。
只是不管惊蛰走多远,身后都会不紧不慢地跟上来一道脚步声,就像是锲而不舍的幽魂。
惊蛰气恼,回头看他,就见容九背着手,牵着马,好一副悠哉的模样。
惊蛰:“……你转过身去。”那语气听起来像是妥协。
尽管是被迫。
容九得寸进尺:“我要看着。”
惊蛰低头脱了自己鞋,朝容九丢了过去。
容九倒是也没闪,抬手接住那鞋,漫不经意地说道:“要不,把另一只也丢过来吧。”
而后,那冰凉的语气带着几分古怪的满意。
“你赤着脚,也走不了。”
惊蛰闭眼,吸气,吐气。
再吸气,吐气。
如此平复几次,他才咬牙切齿:“你给我坐下。”
他知道,一步退,步步退的道理。
可是拗不过大|腿的时候该怎么办呢?
要是真的和容九拉扯,惊蛰都怀疑能直接耗到第二天早上。
容九对于这句话,倒是听的。
眼见野草没过了容九的腿,惊蛰犹豫了一下,才蹲下来,偷偷摸摸地脱了裤子,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大|腿根,果不然是有点破皮。
不过发现得快,算不上多严重。
“接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