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雨是七拐八弯,在侍卫处有了个相熟的人,这才能查到这么多。
“这事有人压下来了。”
但只能知道是被人压下来了,却不知道是谁压着的,上面的人怎么说,下面的人就怎么做。
惊蛰敛眉,这就是不让查的意思。
其实他要是想继续追,也不是没有办法,找容九就行。
容九的门路,肯定比他多。
只是再想起容九,惊蛰总是不免露出头疼的表情。
明雨瞅他,又瞅他。
“你和容九吵架了?”
这人犀利得很,一下子就发现了惊蛰的表情古怪。
惊蛰:“……没吵架。”
他哪有和容九吵?
夜半骑马那一回后,他们根本就没再见面过。
明雨:“不是吵架,那你怎么看起来奇奇怪怪?”
他狐疑地打量着惊蛰的脸。
“不,你们就是吵架了!”
惊蛰冤枉:“我真没有。”他看了眼紧闭的门窗,这才小声着,将之前的事说了。
在上虞苑时,惊蛰找不到能和他聊的人,自然是一个人闷着。他和世恩关系再好,这些事也不能说。
明雨是个很好的听众,尽管在听的过程,他的脸色几度扭曲,也不知这到底是个怎么心情,可到底是听完了。
“……你刚才说,在军营戒严的时候,容九还能带着你出去跑马?”
总算挨到惊蛰说完,明雨神色古怪地问起第一个问题。
现在好了,他的表情跟惊蛰一样奇怪。
惊蛰眼巴巴地看着明雨,点头。
明雨:“容九肯定不像他说的那样,只是个普通的御前侍卫。”
他一锤定音,非常认真地说。
那可是戒严的营地!
皇帝遇刺,普普通通的御前侍卫,怎么可能越过这么多士兵,得以顺利出来?
更别说,容九还带着个人!
哪怕惊蛰睡着了,可是这等进出自如的姿态,无疑并非常人。
听完明雨的话,惊蛰垂头丧气。
他其实也发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