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蛰紧张地舔了舔唇,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。家人家人,肯定是先有家,有个住处,住在一起,才能成为家人。
应该是这样吧?
惊蛰也不太懂,“是的,吧?”
“那你,怎么不与我住在一起?”
……哈?
尽管惊蛰在容九说话前,就已经猜到他想说
什么,可当他真的说出来时,还是觉得很想找个缝隙钻进去。
不是因为羞耻,是因为某种太过满溢的情感充斥着他的心口,太满,太难受,以至于有什么东西,想从眼睛里掉出来。
惊蛰很想捂着心,听它到底是怎么跳动,却不想抽|出手,只想和容九贴得更紧些。
他颤动了唇,这才小声挤出一句话:“我也想,和你住在一块。”
容九很粘人。
是那种看着冷冷淡淡,可是只要他们在一起,视线无时无刻都追在惊蛰身上的男人。
尽管他话不多,可惊蛰知道男人一直注视着他。
仿佛这每隔几日的相见,还是不足够的。
然不管是惊蛰还是容九,都有自己的事务要做,肯定不能够恣意妄为。
要是他们每日下值都能住在一处,应当可以弥补这些空缺。
惊蛰是这么想,自然,那话,也是这么说。
话落下的那一瞬,惊蛰看到容九的眼睛亮了,非常明亮的光火,在漆黑的瞳孔里点燃。
容九刚想说什么,惊蛰就猛地捂住他的嘴,脸色胀红地说着:“可想是一回事,做是一回事,这根本不可能。”
容九的舌头舔过惊蛰的手心,湿漉的触感,让惊蛰的手哆嗦了下,“流|氓。”
他小声抱怨。
容九抓着惊蛰的手,“只要你想,总是有可能的。”
他似乎总是会这么说。
惊蛰想。
在容九的心里,世上的事情,好似没有什么不可以做。他恣意妄为,是因为他有这样的资本,也有这样的能力。
惊蛰喜欢那种自信。
在容九的身边,仿佛自己也变得越来越自信,回头看,从前那个在北房龟缩不出的自己,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。
不过,还是不行。
这是皇宫。
他们的关系本来就是不该,容九现在足够肆意,如果再往前一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