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宏儒咳嗽了声,严肃地说道:“惊蛰,主子贵体,不可
随便轻忽,你偷摸着这么做,便是不妥,罚你半个月的月钱,你可认?”
惊蛰利索行礼:“是。”
不过,宁宏儒又道:“今日九皇子起来,气色比从前好些,说明你伺候得好,这个月,再多半个月月钱。”
这一来一回,就是无功无过。
惊蛰看起来比之前还快活些,高高兴兴地点了点头。
打来了这里,惊蛰就知道,九皇子不爱说话,性子可冷。相处下来,他更觉得,殿下看着冷,可人其实很不错呢!
九皇子看着很冷漠,可惊蛰总往他身旁凑,他也没生气,虽然是块很冷的冰,却也不是不让人摸。
这叫什么来着?
外冷内热!
更别说,九皇子是他看过的,长得最最最好看的人,当初一见,给他迷得晕乎乎的,差点找不着北。
在九皇子身旁伺候,惊蛰是千万个乐意的。
惊蛰到现在还记得,他小心翼翼爬上|床,抱着九皇子这块冰,感觉自己的四肢身体都要被冻僵,可哪怕是这样,惊蛰也还是舍不得松开。
这样漂亮的小仙童,怎能受这样的苦?
同样年岁少少的惊蛰,是这么想的。
便也对那些加诸在九皇子身上的风霜,起了许多不满。
等宁宏儒伺候了九皇子穿戴衣裳,一行人忙忙碌碌收拾着东西,要送殿下去读书时,九皇子到底看了眼惊蛰。
跟在他身旁的小太监,小脸挂着高兴。那高兴并不是作假,而是真真切切在傻乐,好像刚才的事,并没有造成任何影响。
就像是个笨瓜。
九皇子的眼神掠过他,在心里轻骂了句。倒是没什么怒气,反倒有些怪异的亲昵。
这只小狗窸窸窣窣爬进来的时候,他其实是知道的。
九皇子有些时候,总怀疑依着惊蛰这样的心性,到底是怎么活着走到现在的?
惊蛰爬床的那天,九皇子就觉得他是个笨瓜。
时隔一年,他还是这般觉得。
九皇子闭着眼,听着外头惊蛰与宁宏儒说着话,到底是起来了。惊蛰下了床后,这被窝里的暖气很快就没了。
啪嗒啪嗒——
是惊蛰小声靠过来的动静。
他抬起手,盖住惊蛰凑过来的小脸,冷冷地说道:“刚醒就开门,将屋内的暖气都放跑了。”
刚刚去通知宁宏儒的惊蛰瘪嘴:“要不是殿下睡迟了,奴婢至于这么担心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