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捧着光秃秃的手腕,笑嘻嘻的。
“敷衍吗?原来你喜欢听实话。”
黑水重新汇聚成她的手,她顽劣地向他笑着:“其实我不喜欢你,因为你总喜欢戴着可笑的温柔面具,像个虚假的人偶,假惺惺地站在我的身后好像是最忠诚的狗。”
“但是你从来都不是,虚伪的薄上将,你的目光甚至在我抬头的每一个瞬间都饥渴地贴在我的脖颈上,打算下一刻就撕咬你想效忠的主人。所以我怎么可能喜欢这样的你?”
她从口袋里拿出了什么东西,抛到了他的胸膛上。
薄澜低头接住,在看见那东西的一刻,感觉有什么堵塞住了他的喉咙,让他没法呼吸。
那是个被破坏的项圈,上面镶嵌着他名字的地方划花掉,只能依稀辨清,还有缰绳已经被剪断。
这个项圈已经彻底不能用了。
“这东西我不要了,你去找别的主人吧。”
少女说完,眉眼疏冷地要消失在他眼前。
但下一秒,一双大手猛地伸出,牢牢地将她的肩膀抓住。
她转过头,对上一双翻涌着恐怖情绪的眼眸,温暖的棕色在幽暗的空间里显得漆黑深邃。
他说:“想都别想。”
训练室里,仪器的报警声蓦地从训练室里响起来。
威廉博士皱起眉,停止了向伊恩和千枝介绍,快步向训练舱的方向走去。
“出了什么事?”他接过一旁引导员的光脑。
“是薄上将,在进入模拟‘门’的第二十分钟,身体指征超过了临界值,包括心率过速,精神波动幅度提高了百分之三十,还有——”
威廉划动光脑上的数值,表情异常难看。
“初始数值这么高,你不应该同意让他进入实验舱的。”
“但是是薄澜上将他一定要——”引导员嗫嚅着。
“——是阿澜?他出了什么事?”千枝随着威廉走过来时,听见引导员在说着薄澜的名字。
她看向一旁的实验舱,半透明的感应门上露出男人有些憔悴的脸。
仅仅两三天,他好像就瘦了很多。